“上床,睡觉。”秦璟年干咳两声补了一句。
江离等等:“睡觉这个词,我觉得是个名词,你觉得呢?”
秦璟年身体靠在床头,视线从江离身上扫过。
虽然没用须后水,但江离用了沐浴乳,此刻俩人身上味道相同,秦璟年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他点点头,“嗯,名词。”
江离松了口气,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怂,“那个,我倒不是反对履行夫夫义务,我身体硬件自然是没问题的,但你刚出院,所以我们不应该着急。”
他全然是一副我多为你考虑的姿态。
秦璟年轻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上床。
作为一个男性,江离以前也没少和朋友一起睡,男生嘛玩的嗨了凑在一起睡正常。
作为一个gay,他从未觉得和同性睡一起是个负担,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江离真正躺在了床上。
事实证明,两米的床真的就是商家为了促进夫妻感情发展而准备的,你躺在左侧伸手绝对能够到右侧,更别提俩人本身就是手牵手的状态。
江离平躺在床上,左手被人牵着,他仰面朝天双眼紧闭,努力让自己心思放平,姿态怎么看怎么熟悉。
这边江离在努力酝酿睡意,那边秦璟年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是觉得大床像是太平间?”
眼睛紧闭,身体僵硬不能动,整个人都是大写的安详,可不就是躺在太平间的人嘛。
江离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我认床。”
床上都是秦璟年的男性荷尔蒙味,他一个天然弯面对自己签了结婚协议的另一半能没点想法吗?更别提这个另一半还是个极品型男。
成年人,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可江离不愿意霍霍一个直男。
在不清楚秦璟年性向的前提下,俩人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估计对方现在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玄学’所以才对他好。
这么想着,江离心里越发的辛酸,整个人倒在被子中怎么看怎么凄凉。
秦璟年盯着江离的后脑勺,整个人再次陷入了迷茫中,难到三岁一个代沟说的是真的?他感觉江离再次心情不好,可他依旧不知道为什么。
江离这几天没少跟着折腾,从知道江家出事,到过来冲喜,再到医院陪床,他的心一直吊着,这会儿人陷在被子里身心不自觉的放松困意袭来没多久就睡了。
俩人的手还牵着,秦璟年侧身看着他,视线从上到下一遍遍的描绘他的眉眼。江离的样子,他看了无数遍,往常只有冷冰冰的照片,还有远远的望的到摸不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