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珍荣自知以目前的状况,他处於非常不利的条件。肋骨处肿胀,左腿像是踩着棉花,每动一下都觉得肌r0U和肋骨在互相摩擦,这都是肋骨折断的症状。他再也不敢大口喘气,因为这样也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拖延时间似乎是必要的。距离与王嘉尔分开已经有20分钟,该来的人应该也差不多要到了。
“段伟宏我想不通,你杀我母亲就是为了夺权?”朴珍荣的眼神带着怨恨,但也不轻举妄动,与段伟宏保持三米距离,并保持着准备进攻的姿势。
看到朴珍荣痛得站不直腰来的模样,段伟宏自觉要杀对方简直是轻而易举。他沾沾自喜、自信满满。他放松了打斗状态,神情自若。他哼笑,说:“当家,我必须要说明。一开始的我和先父都是被指使,後来觉得不如自己亲手来。”
被指使的?完全没有想过,而且没有证据显示这样的情况。“谁指使你们?”朴珍荣心跳快得不能自制。第六感告诉他,这个问题他并不应该问,可是嘴巴却很自然地吐出了那几个字。
段伟宏哈哈大笑,一脸如你所愿的表情慢慢说出那个人名字。那人名是一颗震撼弹,使朴珍荣不自由主发抖起来。段伟宏那嘴脸、他那态度、他那无中生有的谎话令朴珍荣怒不可言,他再也不想忍下去,他心想:”见鬼去的“拖延时间、为求自保”!朴珍荣现在就要跟那该Si的半百碰个鱼Si网破!
“你竟敢W蔑我父!!”朴珍荣似被激发的潜能,大步跳过扑去,动作就像黑豹般利落迅速。正面跳到段伟宏面前,随即右手带着匕首反手下划,左手同时手指灵活C作使刀锋一转,由下往上拉。动作快的连段伟宏也反应不过来,只能本能般抵挡伤害。
两边刀锋滑到肌r0U的感觉实在,朴珍荣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只知匕首拉到的地方不小。他也没有停下,他立马起右膝一顶、踢脚,把对方护着x前并已经受伤的一双前臂踢开。踢腿一放下来,脚重心一换,扭腰右旋左脚往那人的脖子踢敲过去。脚脚生风,力度之大是段伟宏不禁扎稳马步,不顾双臂不停冒血使劲抵挡。
此刻朴珍荣终於看清,对手的两只手臂都有自己造成的长长的割伤,由手肘直拉到手背。伤口极深,源源不绝的鲜血不停冒出,似乎不及时包扎只会失血过多。
“少主,我可没有说错啊。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哪有那个钱买起那废弃教堂?那都是林氏的钱。要成立福利院资金不是小数目。”段伟宏对上朴珍荣的双眼,讲的於情於理。事实上双臂的疼痛已经使他越发使不上力,全身都冒着冷汗。
朴珍荣腕力训练有素,不管段伟宏怎麽挡,匕首还是慢慢地靠近。这让段伟宏紧张得汗流浃背,匕首快要抵到他的太yAnx了。段伟宏後悔自己在前太过放松,才让眼前病恹恹的朴珍荣威胁。他全力集中於双臂,全力一推,顺手挥拳。
朴珍荣早预料到段伟宏不会容易放弃还击机会,於是轻轻抬起那双特制的双刃匕首接迎段伟宏的挥拳。段伟宏即便立马收力收回拳头,可是四指还是被割到,伤口顿时深至见骨。
双手因一时轻敌而伤痕累累,段伟宏後悔莫及。他退了两步,说:“是你的父亲计划要把小姐杀掉,把朴氏吞并!你看!林氏的小姐不是也嫁入严氏吗?”本想打掉对方手上的双匕首,看来是不可能了。他默默计算着如何取回就在身後没多远那支Glock-18……
“哐咚!”二楼传来声音。
朴珍荣闻声知道是王嘉尔已经来到了,心里不禁欣喜,嘴角一扬。他Si盯着段伟宏,重新摆好预备姿势。而段伟宏的表情则是恰恰相反。段伟宏知道只要有枪,他才可以自救,不然他只有Si路一条。
朴珍荣吐了一口气,声线也平稳了起来,说:“你胡说八道。父亲失踪多年,是你也把他杀害了吧?你这个人无耻到什麽程度才把所有都推到他身上?”朴珍荣当然知道段伟宏在打量什麽,於是他大喊:“段宜恩,我知道你还在这大厅里!不要忘了你刚刚答应了我什麽!在旁边看戏可代表不了你对我的忠心!”肋骨的痛楚越发剧烈,他刚刚的打斗动作似乎使伤口变严重了,疼痛使他快要晕过去,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这一喊,段伟宏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他左顾右盼,立马转身趴下去抢自己的,很可惜,才要g到,段宜恩便在身变把抢了过去,面无表情指向了是自己的父亲。
跌趴在地上的段伟宏坐了起来,他直gg盯着段宜恩,咬牙切齿道:“该Si的兔崽子。”他似乎也因为伤口出血量庞大也开始吃不消,脸sE刷白,但他也不忘报复段宜恩。眼睛看着朴珍荣,张口说:“你知道你母亲是我杀的。至於你父亲,我只承认跟他翻脸後把他打伤,後来他也逃去无踪。但,你可想过,你右手是谁废掉的?”
此话一出,他们几人仿佛身处另一个时空,所有的事情和时间变得缓慢。朴珍荣看着段伟宏渗人的笑意及几近疯狂的表情慢慢浮在脸上,看着他的眼神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再次Si盯着自己的儿子。
朴珍荣心里顿时缺了一块,顺着段伟宏的眼光,惊讶地瞪着段宜恩。他从没想过他右手的事会与段宜恩有关。视线登时被泪水弄的模糊不清,心酸、痛心疾首,还有被背叛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
“不准说!!啊啊啊啊!!”段宜恩接近崩溃,苦心经营的事情竟被人轻易破坏!他後悔刚刚自己犹豫杀害这多事之人!此刻的他毫不犹豫举枪连S。“砰砰砰砰!”段伟宏头颅顿时犹如被破开的西瓜,瘫倒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