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苗晚抱着玉臂，捧着脸，秀眉一折，娇声嗔道：“我还以为你是在吸……吸那什么呢。”
“呜唔唔（我像是那种的人吗）？”
米舟扶着洗手池，望着镜子，一边刷着牙一边搭着她的话，呸地一声吐出了漱口水——还有，一嘴毛。
“我怎么知道？”苗晚低着头埋怨着，小手不知不觉地摩挲着胳膊，絮絮叨叨地说道：“在关东的时候，我见过的那些事，忘都忘不掉。你知道有多可怕吗？就那几个，我以前跟你提过的，还挺斯文的小伙子。记得吗？我本来以为他们跟我一样，也是管账的……”
米舟淑好了口，又打开了水龙头。
他一边听她说着，一边用毛巾擦脸。可听着听着，她的声音就渐渐地弱了下去，再过一会儿就完全没声了。
米舟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只低头不说话的她，被一阵沉默压得透不过气来。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睛望向别处：
“都毁了。”
房间内鸦雀无声。
只有洗手池的龙头，在哗哗作响。
关东地区治安不好，米舟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公开消息说，赤击败坂木老大之后，就迫使后者解散火箭队了。这之后的有组织犯罪，应该全都是未按令解散的小团体而已，怎么才不过短短数年，便又重新构建出一个庞大的犯罪帝国？
“难道坂木所说的本部解散，只是金蝉脱壳？”米舟忍不住胡思乱想着，也皱起了眉头。
万幸，自己生在梅州。
“哎。”苗晚的眸子忽然一跳，手指一点道：“你龙头忘关了。”
“哦。”米舟回过神来，默默地擦净了脸，关上了水龙头。
或许是有感于刚才话题的沉重，他故意扯了些别的，嬉笑地跟苗案说道：“你知道吗？我刚才试着拍了一条，这次成功了！”
“是嘛？”苗案笑笑，扶了一下头发说道：“那你，也不能高兴到去啃蓝电鼠的尾巴啊。”
“额，它是一只电栗鼠。”
“……但它不是松鼠嘛？”
“你知道。”米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摊开双手道：“其实栗鼠和松鼠，差得不太多。”
“也就是说？”苗案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摊开双手问道：“你们精灵世界的生物学家，都是差不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