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琛呆呆地抬头看向苍白着一张脸的徐北净,见他一摆手道:「去吧,听她的。」
目送着叶瑾琛和白容云离开後,徐北净长长叹了口气,踉跄地走至了容曦身前,矮身替她拭去了脸上的血迹。
「来人,带夫人下去收拾。」
徐北净将手里的沾着血的帕子紧紧捏在掌心,站起身目送着来人将容曦僵y的屍身抬了出去。
他别过脸将眼睛闭上,却只觉得无b疲倦。
遥记当年,容曦是白逸染和他一同在林间采药时救下的,自那以後,容曦因心怀感激自愿以主仆相称,可白逸染始终把她当作是姐妹相待,三人便也讨了几年逍遥的日子。
少时总觉得,他徐北净此生得白逸染一妻足矣,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能b他打破这誓言,可当自己的老父亲渐渐年迈,因五年无所出而以X命相要胁之时,他终究是妥协了。
若论他倥偬一生心归何处,始终唯有在得知他将破誓另娶後,长居雪山的那名nV子,亦是他此生所负的二人之一。
不可否认,容曦的确是一个顶好的妻子,尽管二十年来打理整个凝海涯从未有错,两人也一直相敬如宾地凑合着过日子,可白逸染也成了两人间无法谅解的心结,生生让心中压根没有彼此的两人相互误了终身。
这件往事的要节,凝海涯从未与外说起,若论知晓其中因由的,除却他们三人和两个孩子,其余约莫早已故去了。
这麽蹉跎半世,他来来回回,终归又是孤身一人。
然而,这些内情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的,大多只道徐北净负心,因此叶玖瑭立於原地冷冷地望着男子莫名有些凄苦的背影,心中不由觉得可笑。
年少一时风流潇洒,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终来却无故背誓另娶、误人终生,就和她那便宜爹一个模样,这样薄情寡X杀千刀的人,本就不配拥有长相厮守。
她微摇了摇头转身拾起地上的两把柔骨,四处从地上将剑鞘翻了出来还剑於其中,重新背回身後。
徐北净忽然朝徐陌沧招了招手:「陌沧啊,你过来。」
方才站起身来的徐陌沧垂着眸子依言来到了徐北净身前,依旧不忘礼数的一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北净看上去似乎又苍老了许多,沉重地抬手拍了拍徐陌沧的肩。
「今日的事咱们谁都不愿见到,容夫人的Si不是你的错。」他沉声说道,「父亲知道以你的X子定是听不进去,可影涛的话定是不要放在心上,别再让父亲C心。」
徐陌沧的脸sE依旧是如纸般地苍白,闷闷地应了声:「是。」
「好了,你们都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徐北净又叹了口气,背过身子不再去看他们,而叶玖瑭感觉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一回头就看见了楚离炫那张令人想揍几拳的脸。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