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後,徐玖瑭随意反手一砍,最後一只竹妖便随着他走在前头的兄弟化作一缕青烟消失无踪。
「徐陌沧,过十层的妖棘手,这话是不是有点水了?」她皱起眉甩了甩手上方才不慎被轻轻划破的手背,将柔骨随意收回腰际朝徐陌沧走来。
「早闻柔骨九式JiNg妙,确是如此。」徐陌沧微微顿了顿,「不过,似乎和传闻中有些差异。」
「我使起来挺偏激、处处夺命,没有剑之大宗的恢宏之气是吧?」叶玖瑭不以为然地接话,「你也不用委婉,凝风说过好多遍了。」
见徐陌沧沉默,她低头掏出帕子在伤口处随意抹了两下沉声说道:「我自小命贱,没娘···也算没爹,有大半时间是长在柴房里的,随便一个位份高一点的下人都可以对我动辄打骂,日子谈不上多好。所以在认知里,面对敌人,不是他Si便是我Si,没有第三条路。」
「我自小练的是如何致人於Si地,就连原先被视为剑之正宗、大气凛然的柔骨九式,也让我练成了这副难看模样。」
徐陌沧没有看她,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後才生y地转过了话题:「青岳九流,你已在二流之列。」
「才二流?」叶玖瑭苦着一张脸,「要让我爹知道,他得弄Si我。」
「江湖能挤身一流之辈少之又少,有些人穷其一生难见一二,二流实属难得了。」
叶玖瑭皱眉道:「难得?要是二流的人像地里的萝卜一样泛lAn,难得在哪儿了?」
「b之我同年时,只略逊了些许。」
「······」
是了,年纪轻轻就如此修为深厚,这就是世间的各种参差之一,叫做天资,玉灵湖的脸面真丢到家了。
叶玖瑭黑着脸道:「我是脑子坏了才和你b。」
徐陌沧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转而把目光投向中原不远处,镇妖塔旁一座斑驳的小城。
「镇华城。」破晓的曙光於他的眸中闪耀,「去吗。」
「中原靠近镇妖塔边唯一的城镇,你要是那鬼东西,会在那里吗?」
「若想靠近镇妖塔向散妖求助,只能在镇华,他没有选择。」
叶玖瑭微微点了点头,抬手将自己散乱於鬓边的几缕发丝随意塞至耳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徐陌沧回身望向她,意思不言而喻:嗯?
「呵。」叶玖瑭习惯了他这表达方式,只是瞥着他凉笑了下,「方才那些竹妖的出现,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