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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燕知道吴恙受伤严重,必定跑不多远。剑庄之内所有人员出动,四处寻找吴恙下落。为了防止吴恙已经逃出去了,各个地点的耳目也都撒出去。园内宾客都被薛文燕,委婉的赶出北海剑庄。
薛晴儿躺在床上,这时感觉好多了,只是外面人声嘈杂令人心烦意乱,不知道爹爹怎样了。想到此处,于是从床上坐起来,要去看看爹爹。薛晴儿双脚刚占地,听到床底下有细碎之声。顿时喜出望外,前几天自己养了一只小仓鼠不见了,一定跑到床底下去了。
薛晴儿跪在地上,慢慢掀开绣花的床帷,顿时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一把飞剑从床下飞来,架在自己脖子上。从床下爬出来一人,只见这人脸颊消瘦,满脸血污,衣衫不整。薛晴儿认得此人,这就是与爹爹打架的人。
吴恙看着薛晴儿的样子,想到当时他与薛文燕打架时,就听到这人喊薛文燕爹爹。这一定是薛文燕唯一的女儿。吴恙咳了一声,嘴角又渗出血来,看着薛晴儿害怕的样子问:“你就是薛文燕的女儿吧?”说完又咳了几下。
薛晴儿不敢说话,他怕吴恙一剑杀了自己。吴恙继续说道:“其实你......咳咳......不回答我,我也知道......咳咳......”
“你伤的很重,我帮你止血吧。”说着就要拿出手帕,给吴恙擦血。吴恙一把打在薛晴儿手上,手帕飞出去了。吴恙目露凶光,吓的薛晴儿愣在原地不敢动。
“我不需要......咳咳......不需要仇人的女儿来帮我擦血。”吴恙暂时将飞剑从薛晴儿脖子上移开。飞剑盘旋在空中没有归鞘,要是薛晴儿敢动,随时准备要了薛晴儿的命。
这时外面一队侍卫跑过,一个侍卫跑到薛晴儿门口问道:“大小姐,我们在抓刺客,您这没有什么问题吧?”
薛晴儿看了吴恙一眼,吴恙正死死的盯着她,薛晴儿心中打颤不敢说实话,于是撒谎说:“没......我这没事,你们......忙去吧......等等,我受伤了,叫人给我送些止血药来。”侍卫应声跑开了。侍卫听到吩咐便跑开了。
山风滑过庭院,飘来淡淡的紫罗兰香气。窗户一角被清风撩动,吱呀一声。屋内异常安静,薛晴儿不敢多说什么,吴恙闭目养神开始调戏内伤。一只仓鼠偷偷的钻过窗缝,跑进屋来,薛晴儿喜出望外,原来你在这。吴恙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窗前的仓鼠,薛晴儿偷瞄吴恙,见无恙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于是走到窗边,小仓鼠顺着床沿爬进薛晴儿手里。
“晴儿,晴儿......”突然院子外面传来喊声。正是母亲的声音,一定是那侍卫说我受伤了,母亲才急冲冲赶来。薛晴儿惊慌失措,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心想着不能让母亲发现吴恙的存在。
“糟啦,糟啦,我母亲来了,你快躲起来,我床后面有一个暗格,你快躲进去,被我母亲发现就麻烦了,快点......。”薛晴儿没想那么多,也不管吴恙愿不愿意,就这样吴恙被强推进暗格中。
薛晴儿关上暗格的门,拉好围帘,薛晴儿母亲手拿药箱推门而入,急冲冲说道:“晴儿,晴儿,你怎么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说完便抓起晴儿四处瞧。
薛晴儿推开母亲的手,嬉笑着说:“哎呀,母亲,没有,没有,我没有受伤,我好好的呢,定是他们说错了,是我的仓鼠乖乖受伤了。”
薛晴儿母亲如释负重:“吓死我了,没事就好,这些天真是提心吊胆,你再有什么事情,我真的就活不了......”母亲越说越多,薛晴儿看着暗格,心中不安,要是吴恙突然冲出来,母亲姓名可能不保。
“行了,母亲,我没事,你快回去吧。”薛晴儿直把母亲向外推。等到母亲走远了,薛晴儿打开暗格,却发现吴恙居然在里面睡着了。吴恙却实太累了,这些日子吴恙等到祭祀日了报仇,顾不上休息。
薛晴儿看着虚弱的吴恙。现在正是抓住他的好机会,可是那样自己就成了乘人之危的小人。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杀父亲。还说父亲害死了他的师父。在薛晴儿眼中薛文燕一直是一个,疼爱家人好父亲,对待外人也是侠义为先。怎么会想他口中说的那样,成为弑师的卑鄙小人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帮助父亲化解这场危机。
薛晴儿想要拿个湿巾,帮吴恙擦干脸上的血迹,可刚要碰到脸时,吴恙突然醒来抓住薛晴儿的手。薛晴儿吓了一跳,示意要给吴恙擦血。吴恙见薛晴儿并无恶意,放下警惕,接过毛巾自己擦起来。吴恙擦干血迹,不敢用药,只是安心调息。
这一切薛晴儿看在眼里,心中甚是不高兴,这吴恙居然把自己当成小人:“我说你,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为你拿来药,你却怕我下毒,我告诉你我要是那种人,刚才我就去告密了,你看好了,我到底下毒没有。”
吴恙睁开眼睛,只看到薛晴儿气冲冲拿起刀,竟然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拿起止血药涂在伤口上。然后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吴恙面无表情,心中却颇为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