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陌沉渊没有呛他,而是乖乖的应了一声,“嗯。”
鹤从心也被他乖巧到了,有些不大适应,瞧着那阖目的少年,成熟逐渐显露,青涩尚未完全退去,真是一转眼,当初的小奶娃就长这么大了。
上一次这么乖巧的时候,他还是个单纯的孩子,那时所有人都还在,会软乎乎的叫自己从心哥哥,特别的招人稀罕,不像雁北那个不懂事的张嘴闭嘴管自己叫叔叔。
后来一切都变了。
软乎乎的孩子长成了浑身长满刺的少年,成为了鼎鼎大名的第一狠人,在他口中再听不到什么从心哥哥了,没大没小的管自己叫缺心鹤,还不如被叫叔叔呐,那个时候,很多人就已经不在了。
“诶......”
鹤从心叹了口气,看向那漫天星火,真是老了,没事就爱追忆往事,无奈的笑蔓延开来,眼神转动向不远处的群山之中,足足百人按照他的吩咐隐藏在暗中,追随着。
皇城,未央宫
哲秀乌将手中的纸笺送到火烛之中,“噗~”的一声,纸笺便燃烧了起来,很旺,很快便烧尽了。
火光将她的脸色映的阴沉不定,桑格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主人发问,桑格便不再纠结了,“娘娘,还有机会的。”
“是吗?”
哲秀乌盯着那跳跃的火舌,好似又看见了那个叫她恨极的人,竟是不管不顾直接上手,捏住烛芯,手指死死的将其捻灭,面目狰狞。
此举惊得桑格连忙上前,将她的手从烛火上扯了出来。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来人,快去将烫伤膏拿来。”
有婢女匆匆退下取药,桑格心疼的盯着那起了泡的手看着,小心的往上吹着气。
“娘娘,这么些年了,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嘛,他这太子之位,皇上真的愿意给他嘛。”
哲秀乌无力冷笑一声,目光里满是怨恨,用力扯出手来,带的桑格都往前扑了扑。
将桌案上的东西扫翻,在破碎的声音中歇斯底里道:“愿不愿意,十七年了,他霸占了显帧的位子整整十七年了!”取了烫伤膏回来的婢女吓得跪在珠帘下,不敢上前。
哲秀乌按在桌上的手青筋凸起,刚起的水泡都被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