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抱着老纪和妈咪一起睡觉觉,虽然老纪那家伙经常趁着他睡着把他抱回房间可还是无法减退他喜欢和老纪妈咪睡觉觉的心情,开心的木小宝胡乱踹蹬小腿紧紧抱着纪澌钧,眯着眼睛睡觉。
熟睡的男人被木小宝兴奋乱踹的脚惊醒,眼睛半眯人迷迷糊糊,起初还以为身上的人是木兮,想起她刚刚的举动,男人暗暗压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致命的,折腾到现在,简直是“要他命”。
她主动火辣娇媚的模样仍在男人脑海里挥散不去,正想将她拉下来狠狠要一顿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声音吓退男人往前伸的手,“老纪,晚安噢。”
原来不是她,是那小子。
微微抬起的手重新落在床边保持姿势不动,直到她们娘俩睡着后,男人才轻手轻脚将木小宝放在右边,把人放下后,纪澌钧翻身,抓住盖到女人腰间的被子拉到她脖子上,望着她熟睡的容颜,男人又爱又恨,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吞进肚子里,哪怕背叛,欺骗他,她也休想离开他一步。
看着看着,两个人的距离就拉的很近,那带有惩罚性的吻快速盖在她唇瓣上,沉睡的女人因为唇瓣的疼痛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他的气息闯入她的梦境中,形成了一道分别的画面,她紧紧抱着他在哀求他别走,或许是因为心真的太痛,痛到特别真实,就连声音也不经意从梦境传到现实之中,“钧哥,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他也想离开这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女人,可他离开得了吗?他的身心早已深陷她的情网,他如今是,她伤他越深,他爱她越多,哪怕她一把刀对着他胸口捅进来,只要她开心,他甚至是能抓住拿把刀帮着一块插进来,他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感觉,“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抓住我的软肋这样伤我。”
情到深处想做点什么才发现她不方便,男人眼里的火热很快便消退,耳边传来儿子打喷嚏的声音,男人回头就看见双手竖起在头顶,双腿迈开,一条腿和胸口都在被子外的木小宝,纪澌钧将被子角抓回丢过去以后转身继续搂着怀里的人,望见她脸上有伤痕,应该是资料室受的伤。
想起她后背挨了一拳,纪澌钧带着恨叹了口气,解开她的扣子,手绕到她身后,落在她挨了拳的地方,刚碰一下怀里的人就疼到往他怀里钻。
看到她疼到发抖的样子,纪澌钧岂止生气还心疼到恨自己,“小东西,是我养你,宠你,爱你,可你倒好,替一个要杀你钧哥的外人挡拳,你想折磨死你钧哥?干脆直接给我一枪杀了我算了,何必要用这种办法折磨我?”
像是听到男人的话,女人的脸庞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脸颊,“钧哥,兮兮错了,以后不敢了,不要生兮兮的气。”
他也想生气,他也信誓旦旦对自己说过,她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珍惜,他不必再对她留情,可他真的做不到,以为不接她电话,他真的好过吗?冷落他,那些气真的能消吗?除了他,还有谁能体会到那种刻苦铭心的痛?男人不断叹气的唇瓣刮过女人的唇角,“早知你们这些小姑娘,那么会折腾人,当初我就不碰你了,现在可真是要人命。”
此时的男人和上午在资料室那个浑身怒火,眼里带恨咬牙切齿的男人截然不同,男人垂下的脸庞弥漫着一股因为情痛所导致的淡淡忧郁感,抬眸眨眼时那些伤痛都在不经意间徘徊,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夜晚,男人正在用自己的办法治疗那颗被情伤到千疮百孔的心。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木兮听到门外有议论声,睁开眼就看见搂住自己的男人,她记得入睡前是木小宝趴在纪澌钧怀里的,现在却是他搂着她,他的拥抱让木兮心里甜滋滋,木兮按住自己欢喜雀跃的心轻手轻脚下床,坐起身的时候,衣服下垂木兮才发现身上的一排紧扣的纽扣只剩下中间一颗系着。
木兮的目光扫过躺在床上的男人红着脸低头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来到门口,整理好衣服后木兮才打开房门。
房门外,董雅宁穿着睡衣,平日里挽起的头发散落下来小声和吴玲在讨论事情。
“夫人,门外全是记者,我担心如果她再不走,那些记者会乱写到时会影响到纪总的声誉。”
“她和澌钧也不是第一天住在一块,就由她们写去。”
“之前那里是纪总的住所,可这里是寻夏小姐的住所,再加上夫人你也在这里,夫人,这些记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她过来了就出现,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她把记者叫过来,让那些记者拍照乱传一些事情以此逼纪总娶她。”吴玲说话的时候不停挤眉弄眼。
在门口听到这句话的木兮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这个吴玲如果用她的方言来说就是“火烧鬼”,那是形容一个人多嘴,喜欢煽风点火制造是非。
吴玲的余光注意到一个走出来的身影,回头就看见走来的木兮,没想到木兮居然会突然出现,吴玲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稳住神,往后退回董雅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