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做什么,为他付出多多少少,情愿把心挖出来,求他瞧上一眼她的真心。鱼从训都不会爱她。
前世,她为鱼从训生养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全都夭折。
梁仲简因为鱼从训伤心得撕心裂肺,却咬牙切齿地恨他。她心中充满着复杂情绪,理智叫她去恨鱼从训,可爱意就像岩浆在心中翻滚。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仲简嚎啕痛哭,仿佛脑中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下,唯有伤感的情绪支配着她,唯有哭泣能够支撑她在此时呼吸。
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梁仲简哭得这般伤心,惠帝看了也于心不忍,但心中却有执念似的仍旧劝道:“皇儿年幼,不识大体不辨高才。鱼从训乃世之英俊……”
从鱼从训入朝之始,惠帝便决定从适龄的女儿中挑出一个嫁给他。
仲简抗辩道:“父皇,鱼从训年老我尚年弱。婚配之事,实难相从。”
惠帝轻易不愿放弃,嗡嗡碎语般说道:“那鱼从训年纪是大了些,可是才德都为俗世所罕见。”
仲简是他亲生女儿,鱼从训是他的宠臣。膝下女儿有三十二位,赏识亲近的臣子却只有那么几个。
惠帝真不明白粱仲简为何那么抗拒鱼从训,他觉得相差十三岁似乎也没什么。
迄今为止,惠帝的后宫中,最小的妃嫔可比他小上三十来岁。
仲简的眼泪骤然停了。她哭得累了,而且,心中的怒火也猛然窜上来了。
都说了不嫁给鱼从训,不嫁鱼从训,她的皇帝爹怎么就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呢!
非要把她逼死不成吗?
“若真要我嫁给鱼从训,我情愿血溅当场,以死明志!”
仲简心里那么想,但她敢怒不敢言。皇帝爹膝下那么多女儿,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公主不比嫔妃,有生之年光景如何全仗皇帝宠爱。但是,无论对谁而言,失宠必然有害无利益。
仲简拧拧眉头,吐出耐性耗尽的一口浊气。也罢,她豁出去了!
仲简信誓旦旦地道:“父皇,儿臣已经有意中人了!儿臣此生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