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正任务是完成了,她心中很是宽慰。
然而下一刻,她和郑云舒同时瞪大了眼睛——那衣服根本毫无变化!
而且这破料子怎么回事,初瞧着轻盈透薄,怎生湿了水看起来竟还那么厚!一点都没透出里衣来!
那是自然,这衣服只是形似,萧允知怕她冻着,里头还特意给加厚了!
锦绣接过芍药迅速递过来的斗篷披在身上:“我与嬷嬷无冤无仇吧?”
“所以,这是为的什么?”
原本计划中的“程良娣自己端不稳托盘打翻汤碗受惊淋雨”的戏码演不下去,嬷嬷短时间内没想出理由。
可在场的宾客们却已经自行脑补起来。
那嬷嬷是太子妃的人吧?一个奴才能和主子有什么纠葛,还不是听命与人?
各色目光探究般落在郑云舒脸上,叫她又恨又尴尬。
幸好她早就吩咐过嬷嬷,万一事情败露,就说程良娣骄纵任性,对待下人非打即骂才造成她怀恨在心。
可嬷嬷刚想开口,就有名侍卫上前一掌将她打晕,萧允知在旁凉飕飕道:“拉下去!好好审问!”
然后又对锦绣道:“程良娣受惊了,你先下去换身衣服喝碗姜汤暖身子,这里有皇后娘娘和孤给你做主。”
锦绣可怜兮兮在芍药搀扶下离开,刚走出众人视线就一改那弱柳扶风的姿态,连跑带跳往院子冲。
“芍药给我拿个红烧蹄髈!还有辣子鸡丁酸菜鱼炖豆腐!鸡汤也盛一碗!”
“都送屋里来!饿死我了!”
“今儿不见客,有人问起就说受惊过度睡着了!”
芍药称是,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在想:为何主子恰好让她带了件披风?又恰好就让她在旁边候着?
就仿佛,就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就餐的气氛开始逐渐僵硬,客人们都是人精,忙想办法转移话题,聊了一会儿之后,有人提到了赈灾的事情。
“太子殿下最近辛苦,为了鲁南之事操劳,借太子妃宴请,微臣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