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很快过去,这些天来,曾母又恢复以往作息,仍晚出晚归。
到了曾母出国当天早上,她起床准备好早餐时,发现有一张纸条搁在餐桌上,上头还压着一张提款卡。
「暯曦,这几个月有需要用钱就拿这张卡去提款,密码是你的生日。有什麽事情马上打电话给我,好好照顾自己。妈妈。」
她反覆看了三遍,确定没有其他遗漏的讯息後,就将提款卡收进钱包里,安静地吃起早餐。
背起书包,她悄悄地推开了曾母的房门。床上的棉被摺叠整齐,里头早已空无一人。
但这次,她没有再用唇语说声「我出门了」,便直接离开。
而这周之中,也发生了几件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的事。
首先是曾暯曦退出吉他地社了。
民歌b赛那天,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她的状况。但人言可畏,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後竟变成曾暯曦是故意要与其他人作对,才演了这出戏。
如果是以往,她可能会觉得过一阵子大家就不会再关注这件事。可或许是因为曾母即将离去,也将她最後一点对生活的牵绊带走,现在的她,不想让自己承受这种莫须有的罪。
何必呢?忍气吞声不会换来别人的谅解,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社长的极力挽留,也没能让她改变心意。
「退社可以,但总得告诉我原因吧?」那时,面对一语不发的曾暯曦,社长显得十分不知所措。
「……加油。」但直到最後,她还是只向他说了这不像道别,却又带点离去意味的两个字。
第二件,是邱映轩又开始来找她说话了。
邱映轩向曾暯曦道了歉,说之前是因为觉得很抱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以才一直回避。她们之间一如既往,一样在下课时闲聊几句,一样中午一起去热食部买午餐。
但是有一点不同,就是邱映轩对任何有关刘谨硕的事绝口不提。
他们俩人还是维持着那一个靠近她,另一个就避而远之的诡异默契。
刘谨硕和邱映轩在学校里互动正常,和其他同学也都能聚在一块相谈甚欢,就只有对曾暯曦是这样。
她当然观察到了这个现象,也不懂他们是怎麽回事,难道一起出现在她面前会启动什麽毁灭X的机关吗?
但她也不想管了,这样也好,她总觉得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莫名令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