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义T。”青年脱下手套，接话道：“如果设备允许的话，其实脑子也可以被机械替代，最后只需要将你的记忆上传进去就行。”
男人是个反对机器化的人，如果不是遇上不可避免的事故，恐怕到Si都不会主动接受电子强化。听后，他蹙眉道：“可这还算人吗？”
“这就要看你如何界定人类与机器人了。”
“L医生也支持这项技术？”
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模棱两可地挑了挑嘴角，“至少你还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不是吗？”
想到近些年突飞猛进的科技发展，和越来越多在健康状态下主动接受电子强化的人，男人长叹了口气，沧桑的脸庞沉淀了岁月的痕迹。
其实他只有30岁出头，本应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
但这就是贫民区出身的人，对于饥寒交迫的恐惧甚至多于生命的安危。他们g着最繁重危险的T力工作，或许只是一场重感冒就可以轻易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义T手术也只有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人才能享受。
这一切自从三年前开始才出现了好转。
称自己为L医生的年轻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具T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唯一清楚的就是只要付很少的报酬，他们就可以获得最好的救治。
D区没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为了生存，或多或少都做过违法的行为。他们猜测L医生有无法见光的身份，但他们不在乎，甚至是在能力范围帮他隐瞒存在和行踪。
这很矛盾，明明D区的人在他人眼中都是无恶不作的罪犯。但这也很真实，因为他们需要健康的身T养活自己。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收拾好手术台的青年两手cHa兜，站在无影灯的光无法企及的地方，“你还活着，可以掌控自己的身T，知道自己是谁，这已经很好了。”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也是，D区的人不配胡思乱想。”
听出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青年倒也没再开口，静默地看着他穿好衣服，将几张又皱又脏的纸钱放在了桌上。
只有未安装脑机接口的D区人依旧沿用曾经的货币进行交易，其他区使用的都是虚拟货币。
“最近D区莫名失踪的人越来越多，Ga0得人心惶惶，你多加小心吧。”
闻言，青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青年没有提到有关后续义肢出现问题该怎么办，男人也没有问，因为D区的人都知道这里不存在‘长久’，可能上一秒擦肩而过的人下一秒就Si了，他们只有当下。
“平安。”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