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今天来错了的既视感,真的是没有想到,苏笙非对自己的怨念,似乎始终没有消散,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经成为一个能够轻易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
好像再多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没谁懂她心底苦闷,很多事,亦不过是她不得已而为之的,她不需要理解,只要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足够了。
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浅汐起身,苏笙非没有一丁点儿挽留的意思,依旧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罐可乐,微眯着眼睛,带着一丝愠色盯着茶几上扎眼的红色请柬。
浅汐做了个深呼吸,要迈开的步子,还是停止了,紧锁的眉头,似乎心中有所挣扎。
全是揣测,他的恨意是指针对自己还是……
刚刚和简舒的相处,她都看在了眼里,还是想试一试,毕竟苏伯伯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我想说,苏伯伯现在身体不太好。”
一句话说的十分沉重,她没敢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像是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毕竟血浓于水,抛开自己不谈,他能否与苏伯伯达成和解呢?
这纠葛的关系,始终难以理清,似乎变成她想要的答案很难,但是浅汐还是想试一试。
“那是他的选择,为左家卖命的下场,是要我去送终吗?”
轻蔑的语调在身后响起,女人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是身为人子该说的话吗?
呵,她真的是不该来的!
没有半分的留恋,指尖发白,嵌入掌心,直接拿着包就走了。
二楼的栏杆处的女人,眼底的眸色深了几分,她望着毅然决然离开的浅汐,又看向依旧靠在沙发上的苏笙非。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没有一个归属他的阵营立场,一切对他而言,只是出于自己的心情。
看不透的人,难以把控,苏笙非已经彻底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不屑简家,同样也不屑左家,他究竟要做什么?
斜了一眼浅汐离开的方向,男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坐起身子,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请柬,再也没有触碰。
他起身欲要上楼,简舒飞快的转身离去,苏笙非就像是个撒旦,生怕他再对昊昊做出些什么。
一溜烟跑回了儿童房,保姆哄着孩子在,而她则坐在一边沉思着,有些事,还要按照计划进行吗?
太多的不确定,让她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