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考得上。”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我还是很佩服孔文卉的勇气。
孔文卉一听到考试,立马变了表情,苦笑道:“算了,我洋文成绩不好。平舒,你成绩那么好,不考虑一下吗?”
“到时候再说吧,我可能离不开上海。”我又摇头,前路一片迷茫,一切尚未有定数。
如果宋平舒真的没有Si去,那接下来的人生就是我自己的了,或许真的可以出去念大学。
想到这,我又苦恼起来,因为目前顾鸣章生Si未卜,魏岩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还谈什么以后。
“不说了,文卉,我该回去了。”我收拾好书本,决定振作起来去收拾烂摊子。
孔文卉一脸不舍,松开了放在我桌上的手,“好吧,本来还想约你去看电影的,看来今天又不成了。”
“下回再约吧,等我忙完这阵子。”是啊,只要熬过这阵子,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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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公馆,我又留意了一下信箱,依然没有《沪上日报》和《民友》。
“王管家,今天没有新的报纸杂志送来吗?”我不Si心地问。
王管家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除了老爷的《上海要闻》,好像还有份杂志,是个眼生的年轻人送来的。”
眼生的年轻人,难道是许绍钧?
我即刻追问:“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留下什么字条?”
“他没留什么话,至于字条,小姐,您还是去问太太吧。我让魏岩把杂志给太太送过去了,要是有字条夹着,估计也在里面。”王管家一贯Ai做甩手掌柜,把自己择得很g净。
“魏岩回来了吗?他不是和伯父一起去南京了?”我知道最近魏岩很忙,伯父赏识他的才g,还常常带他一起出差。
“中午回的,说是提前了一班车。”王管家一边走一边说,末了眼睛又瞟向花房的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看到了一个正在打理花草的身影,是魏岩。
“我知道了。”王管家的意思不言自明,我已了然。
我本无意去见魏岩,脚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花房。自那日不欢而散之后,我的确很久没和他好好说说话了,也不知他是否还在介怀我和顾鸣章的事,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在害怕旧事重提会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