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的猜测,无法定罪
m国是夜晚的时候,s市刚好早晨,我和师兄把所有查到的都告诉了晓峰。
“这么说,现在林觉可能是apep?这么狗血!”晓峰在视频的那头叫着,“他可能很早就认识了白芳芳。但是白芳芳接近ALBERT的目的是什么?”“你最好去查下t国那个毒枭,我觉得答案可能在这里。我总感觉林觉一直的目标就是vv神经制剂。”师兄分析。“你说那个孤儿院的弟弟现在在哪?”晓峰问。“不知道。”师兄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了,我查了下林家,林觉的父母很久以前是去过m国,一年后带着一个不大的孩子回来了。那时候刚好是林家继承权发生更替的时候,他们是带着孩子回来继承了林氏的资产。本来我想找老人问下,但是林觉的父母好几年前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老人。完全无从着手。”真是太巧合了,“可以这样猜测么?林觉的父母或者不能生育,为了继承财产,在m国领养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林觉,也就是apep的弟弟。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的林觉到底是jack还是弟弟?如果是jack,也就是apep,那么他和白芳芳的交集就有可能成立。同时,真正的弟弟去了哪里?这个时间节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分析道。
“大记者,你说apep曾经回去找过弟弟,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查过林觉,曾经遭遇了车祸,会不会……”晓峰抛出了一个设想,“你觉得apep杀了林觉,取代了他?”晓白师兄把大家的心声说了出来,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这都是我们的猜测,apep为什么杀林觉了,没有动机。”
“是的,动机是什么了?”视频两边,大家似乎开始冥思苦想。
“对了,晓峰,蕊雪怎么样了?”我突然跳出那个思维圈,想起了蕊雪,“好像今天出院吧,我等会去看看,你要不要联系下她。”“好的。”留下在思考中的师兄和晓峰,我走到外面,拨通了蕊雪的电话。
“嗨,蕊雪,今天要出院了吗?”
“是的,你在m国怎么样,一切顺利么?”
“挺好的啊,可能这几天就回来吧,你在这里长大,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吧,我可以给你带回来。”我感觉蕊雪肯定一下子不会回m国的,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下这段时间她所受的苦。
蕊雪在电话那头沉思了一下,“可可,你能不能去我家,帮我拿个东西,我把我家的地址发给你,我把我家的进门密码告诉你。”
“好的,你要拿什么?”我爽快地答应了。
“一条项链,我父亲送给我的,是罂粟花型的吊坠,放在我家二楼左边第一间房间,我的梳妆台的小柜子里,一个蓝色的盒子装着。”
“好的,我明天去,万一找不到,我就给你打视频。”
“OK”。我和蕊雪寒暄了很久,关于她出院还有我在m国的一些感受,我们只字没有提起蕊雪的父亲和母亲,我怕再次伤害她。
日月的轮回很快,m国夜色已深,s市应该正是艳阳高照,我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想着那家孤儿院,想着那些事情,世界上这么多的不幸,我们如何抵挡?这一夜,我又开始梦到那些离去的人,一张张熟悉的脸,里面居然还有白芳芳的,那张清秀的脸,另一个张阴寒的脸。
一大早起来,我发现师兄并没有睡,我说我要去蕊雪家帮她拿东西,师兄说陪我去。经过一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蕊雪的家,这个独立于城市之外的小楼房,孤独,就如杨国华一样。我按照蕊雪给我的密码,打开了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房里很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虽然不大的房子,但是有点冷清和空落。我打开蕊雪的房间,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整齐地摆放着,上面没有灰尘,我几乎可以想象杨国华怎么去打扫这间房的,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一遍又一遍擦拭这些照片的,这个男人,背负得太多。很快,我找到了梳妆台的小柜子,里面没有过多的东西,所以我轻而易举发现了那个蓝色盒子,那是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外表很新,看来蕊雪并不经常佩戴,我打开,发现一个银色的罂粟花吊坠,小巧而美丽,没有罂粟的艳丽,银色的光温和地在我眼前绽放。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白芳芳临死前的话:“罂粟花。”看着这个吊坠,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但是这就是一个项链,而且还是蕊雪留在家里很久的,能有什么用了。
我拿了东西,准备离开,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让我打开了另一件房,毋庸置疑,这就是杨国华的房间,房里几乎用的是黑色,只是窗户被大大地打开着,阳光照进来,显得特别明亮,床头,有一个小小的摆台,上面是杨国华、白芳芳还有抱在手上的蕊雪,那是第一次,我看到了杨国华的笑容,那是发在肺腑的笑,尽管很淡,但是能看见幸福的样子。
杨国华所做的,也许就是为了这一瞬间。我轻轻地拿起照片,细细地看着,照片的右下角,0405,是手工书写的,估计是杨国华书写的,为了纪念这个美丽的日子。
“我一直好奇的是白芳芳为什么会离开杨国华?”晓白师兄说,“但是今天我想我可能明白了,白芳芳的欲望杨国华真的满足不了。杨国华虽然遭受了那么多,但是本质上他是个追求小我满足的人,你看这房子的位置和家里的摆设,他所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定罢了。走吧,我今天搜集一点资料,明天我们就回s市。”
晓白师兄忙碌着,我趁机自己在附近逛了逛,车水马龙,高楼大厦,行色匆匆的人,这样的国度里,充满了对财富对权力的追求,声色犬马之下,又是怎样的糜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