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见着昨夜里殿下乘兴而来却又败兴而归,不由得扬起身子问宋尧尧道:“昨儿殿下没有迁怒小姐吧?”
宋尧尧从哥哥那里得了隐晦的暗示,知道为何男神要将她照在身边,她尴尬道:“殿下是再宽容不过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些而怪罪我?”她是真的忘了,在古代,小姑娘也是能被惦记的。
“都怪那天杀的贼人,坏了姑娘的好事。”小桃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天杀的贼人是自己的哥哥。宋尧尧不接话茬,将头甩到了一边。
小桃见宋尧尧的模样以为她害羞了,便笑道:“姑娘不要怪我多事,我托了妈妈从外边带了些东西来,姑娘定要看了记在心中。”
带了些东西?宋尧尧是真的有些好奇,“什么?”
小桃鬼鬼祟祟的将一对画本子塞给了她,“您自己看。”
宋尧尧丈二摸不清头脑,到了里面将这画本子打开,才发现这不是一本普通的画本,这是那个图啊,在现代,宋尧尧什么没有见过?这图对于她来说算的上是小儿科。
可小桃贼眉鼠眼的盯着她瞧,她也只能装成一副羞涩的模样,视那画本子如棘手的火,推到了一边。
“诶哟,我的小姐。”小桃走过来笑道:“这房中的秘事,您定要懂上一些才是。”
宋尧尧毕竟年纪小,懵懵懂懂的,若是被其他的舞姬抢了头,那她没到京城就失宠了。
自己与裴泽瑜压根不是那种关系,宋尧尧不想与小桃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跑着入了厢房装作害羞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脸,小桃见了她的模样,倒是觉得好笑,这陈将军的后院姨娘,为了争宠,可是个个都打破头呢,宋小姐不在滇南抓住殿下的心,待到了京城,定然很快便会被殿下忘记了。
滇南将军府进了贼人,陈将军本是怀疑裴泽瑜,他派人将最近滇南的账本都送去了裴泽瑜的书房。
裴泽瑜见着这小山一般的账本挑了挑眉,“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昨儿书房失了窃,今儿让我来帮你查账?”他随手拿过一本账本,无聊的翻了两下,又放了回去,“我可看不出陈将军到底是掉的什么东西。”
陈将军被裴泽瑜一顿夹枪乱棍,便知道昨儿小儿子匆匆的闯入宋尧尧的院子,让裴泽瑜心中十分不得劲儿,他连忙笑道:“每次京城有人来,我们都是这般行事的。”
“这有什么意思?”裴泽瑜挥了挥手,“我要与滇南的官员叙话。”
不看账本?要与滇南的官员问话?滇南的官员这么多年来,早就和滇南将军府一个鼻孔出气,且不说三皇子只是问话,就算是隐严刑拷打,他们也不会透露半个不利的字。
陈将军答得爽快:“殿下婉孌龙姿,他们能与殿下叙话是他们的福分。”
滇南的官员都得了陈将军的信,他们谁都不是傻子,三皇子固然身份高贵,但天高皇帝远的,陈将军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上峰。
陈将军怕三皇子在叙话中设陷,先是派了下属中最滑不溜秋的,可三皇子与他说话十分漫不经心,并不是像是问出什么实情的模样。
陈将军派人听了一路,算是明白了,这位三皇子连账本的过场都不想走,只不过想动动嘴皮子便将事情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