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说可不可以。”卫恩普的手指又在桌子上敲起来“我只要结果,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哪怕你们对我敷衍了事都没有关系,否则的话,我就会把人扫地出门;哪怕是合作伙伴,我也不在乎一拍两散,叫对方的公司瘫痪。英览,用你能理解的话说,有的时候,一个人没有退路。”
“卫董。”卫英览忍不住反驳“如果你这么做,哪怕是有八成的把握,卫氏集团也会有两成的风险,六十六阶魔方不过是一个复杂的数学公式,可以用在机器人的思维编程方面,你难道怕卫氏集团的技术力量比不上马丁实验室?”
“这不是怕的问题。”贝恩伦斯看了一眼卫杰景说“英览,你听着,你叔叔不打算随便应付你。集团对此经过了分析,尽管报告里引用的绝大多数数据我都不是很明白,也不打算鲁莽地妄下断言。但是我坦白地告诉你,集团的情况看起来不乐观,马丁教授先前做的一系列工作就是运用魔方,哪怕没有成功,前瞻性肯定已经有了,这个形势的差距可能花费我们数十万国币来弥补,这还是不出错的情况下。至少在目前,马丁实验室在项目上比我们有代表性。”
卫恩普点了点头,这种打击自家人信心的话他是说不出口,可惜贝恩伦斯说的就是实话,卫自亮补充说“楚迪文和黑龙受康赟的蒙骗,做了大量无用功,但是在姜飞获得公式后,这些立即就会成为优势。姜飞本来就在微林电气挂职,微林电气的计算机中心和机器人工厂为了和楚迪文合作,在这方面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一旦姜飞打响第一炮,我们该怎么向股东们交代?”
卫英览强烈地感觉到卫自亮这番话就是为了煽情,卫氏集团从一开始就知道卫杰景主持参与了这个魔方,准备工作比姜飞出现的时间还要早,哪怕是马丁教授的死,在卫英览的心中,也和卫氏脱离不了干系。可是毕竟是自家人,卫英览还要替叔叔和哥哥保留住面子,顿了顿问“叔叔,庆典那天,你为什么把姜飞请到贵宾席,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吗?”
贝恩伦斯和卫自亮在那一刻都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卫恩普,很显然希望从卫恩普这儿听到点什么,卫恩普几秒钟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那是一个商业秘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卫杰景伸出手拍了拍卫英览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卫氏的宗旨就是看谁的价值大,不管曾经是朋友还是敌人,没有了价值就是垃圾。他们都疯了,你没必要这样,我相信姜飞不会不知道你叔叔的用心,他会有个合理的诉求,你要做的,就是及时与双方沟通;如果姜飞把机会卖给卫氏集团能卖给好价钱,你也跟着发一笔小财,恩普,我说得对吗?”
卫恩普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卫杰景可不是卫英览这样没有经
验的菜鸟,当年随意一手就让卫氏集团人仰马翻,现在又独立研发出六十六阶魔方,和马丁实验室打交道,与其说对面是姜飞,不如说对面是卫杰景。贝恩伦斯耸了耸肩,大老板都答应了,贝恩伦斯不过是为了表示些不满,在决定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
卫自亮紧张地笑着说“姜飞会这么做吗?他的手下没有高层,没有管理团队,也没有投资的银行家们,不可预测的事情太多。”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来和姜飞谈判。”贝恩伦斯看到了卫恩普眼中的失望,只有自己出来作恶人;卫恩普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说“这件事当中有太多的家庭成分,如果能从公司的常规渠道走,任何决定都会少很多压力,那么就这样吧。”
姜飞等到卫英览到,才让酒楼上菜,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了,两桌人坐得满满的,股东一桌,下面办事的人一桌。姜飞包厢里多了卫杰景和柴一楠两个人,柴一楠是柴重的女儿,又是姜飞的助理,正好负责与后厨联系;杰克摩斯一桌增加了卫英览和龚蔻的助理,姜飞还喊来了蔡乾义和米妮儿。
卫英览的两个助理都是女孩子,个叫艾姬,一个叫阿普丽尔,都是演艺圈的人,有着明显的潜力,尤其是艾姬,有徐姣姣年轻时的影子。龚蔻的助理一男一女,男的叫郑马逊,是哈佛的毕业生,写过一部《我的奋斗成绩》一书,专门讲如何通过考试的自传;女的叫珍妮,是龚蔻和于薇的大学同学,笑起来非常爽朗。
龚蔻唯一的熟人就是姜飞,一有想法就是和姜飞商议“姜飞,实验室后面能不能挣到钱?”
“肯定没问题。”姜飞有信心“无人机的订单不错,我们有了李兀和布洛克的订单,明年一年都没有问题。现在英览来了,还带来卫氏的关系,我的意思是量入而出,让卫氏集团去开拓业务,我们以分成为主,每年拿出分成的百分之五十,作为研发的费用。研发小组要重组,另外扩大业务部门。”
龚蔻苦笑了一声说“我也是没办法,和武天先的离婚耗尽了钱财,但是博物馆不断地要进新的文物,要不然就不能吸引顾客,我的直播也进行不下去。”
姜飞安慰着龚蔻说“我们马上要成立文物公司,到时候,我们每个月给博物馆捐一座文物,马丁教授并不在意赝品,也不在乎文物的价值和地区,所以你完可以相信我们的能力,公司成立后,我让杰克摩斯为博物馆开辟一个专栏,配合你的直播做宣传。”
龚蔻咬了咬嘴唇说“姜飞,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我养父身前也有办文物公司的想法,还和那个凡镐见过几次面,可是那个行业太黑,养父最后拒绝了凡镐,我记得最后一次他们吵得比较凶,还有诺亚方舟上的格布船长也来了,因为某一件文物四个人达不成协议,最后不欢
而散。”
“四个人。”渊文笙好奇地问“龚小姐,你知道第四个人是谁?”
龚蔻摇摇头说“那个人是最先到的,一直在总统套间的里面,我没有看见;养父不允许我向外人提这件事,也不让我询问细节,后来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