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就是怀疑姜飞,作为一个混迹于灰色边缘的人,出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阿梅的智商有160,只不过平时良好的掩饰让人没有在意,可是阿梅搜遍了姜飞身,确实没有什么意外,阿梅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把姜飞脱掉,让姜飞四平八稳地在自己床上睡觉,阿梅捧着一本书,坐到沙发上去慢慢看。
监控室里的米卡奇同样在受煎熬,会客厅的人群散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办公的办公,休息的休息;杰克摩斯和牛仔南没想着,各自打了一份稿子登在自己的专栏上,看上去就是没有一点压力。顾指火打了个盹醒来,看了一遍所有房间的热辐射监视图形,便去海边散步了。
到了快五点的时候,终于有人动了,武珍丽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走到对面的楼里,借着喊阿梅和姜飞吃饭的理由,一头冲进阿梅的卧室,看姜飞衣服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睡觉,阿梅坐在桌子前在,愕然发问“你们就这样一个下午?”
阿梅合上书反问武珍丽“你说呢?想要看什么场面,我没问题,姜飞估计还是个处男。”
武珍丽给逗笑了“是吗?”
阿梅笑笑说“要不我出去,你检查检查。”
武珍丽掉头就走,丢下一句话“我怕有人吃醋。”
阿梅又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姜飞药力散去后,悠悠地醒来;见姜飞睁开眼睛,不给姜飞询问的机会,阿梅快人快语地说“给你喝的咖啡里有安眠药,你放心,姐姐我没把你怎么样,有的事,非要两个人都醒着才好。”
姜飞轻轻地苦笑一声说“没关系,我相信你。”
阿梅拉姜飞起来说“时间不早了,穿上鞋,去吃饭吧。”
阿梅的手很软,手指细长,与于薇的手很象;姜飞穿好鞋,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就和阿梅一起来到餐厅。晚上是自助餐,每个人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姜飞挑选了排骨大虾荷包蛋青菜金针菇,和阿梅一起端着盘子坐到虞孟力对面的空座位上,虞孟力看到姜飞笑着说“休息得不错,晚上正好打麻将。”
姜飞会意地说“太闷,有消遣时间过得快一点。”
阿梅盘子里是一只清蒸的花蟹,阿梅打开蟹盖说“你还没问他会不会打牌。”
“国粹。”虞孟力信心十足地说“只要是中国人,都会打麻将,只不过打得好打得差罢了。不过跟你比起来,我们没有打得好的;杰克摩斯和苔丝他们晚上在会客厅玩纸牌,楼上的娱乐室正好有一台自动洗牌机,我看过了能用,等会叫了牛仔南,我们去那里。”
监控前的米卡奇有一脚踏空的感觉,吃惊地望着餐厅里这帮尽情表演的家伙;顾指火微笑着摇头说“和专业的间谍比,演员就是渣,等事情结束,请曹宝乙来剪辑一部电影,就叫《四十八小时》,男主角就是虞孟力,虽然到现在没有几句台词,但是他的沉默操控着整个演出的过程。无论是牛仔南与格布的打架,还是阿梅把姜飞拖进自己的房间,都
是神来之笔,米卡奇,要让他们恐惧,从情报科调一个赌钱的高手来,最好是与渊文笙没见过的人。”
姜飞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饭,就在虞孟力带着三个人准备往楼上走的时候,警车又送来了一个人,三十七八岁,亚洲人的脸型,身材修长,鼻子笔直挺起,头发浓密,举止高贵从容;姜飞一看就不喜欢,那对不时眯起的眼睛,让人感觉说不出的不协调。
来人很客气地拦住四人,自我介绍叫王袁象,问餐厅在哪里?
虞孟力指了指餐厅的方向,等王袁象谢过匆匆走向餐厅,一群人便继续去了二楼的娱乐室;说好了打十四张的麻将,虞孟力调好机器,四个人便风轻云淡地打起来。打了不过半个小时,王袁象就很随意地走了进来,站在后面观战;姜飞四个人就象说好的一样,除了向他点头示意,没有一个人又要让坐的迹象。
王袁象看阿梅又成了一牌清一色,叹息说“麻将平均每四圈费时约两点钟,一百万桌麻将打八圈,就得费四百万点钟,损失十六万七千天的光阴,金钱的输赢,精力的消磨,都还在外。”
阿梅抬头笑着说“王先生真是博学,这是两百年前胡适先生说的话,可是桑海桑田,小老百姓不图青史留名,就想着快活一天是一天。王先生一看就仪表不凡,想必是其中高手。姜飞,你让一让,给王先生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