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海盗的逃脱方式永远离不开大海的帮助和掩护,劫持了绞架上的死刑犯,罗正道一行人急吼吼地撤退前往早已停泊在海角城附近的一处荒僻港湾。早就提前等候在这里的几艘小艇,火速将罗正道连同抵抗者们一起送到了抛锚在附近水域待命的战列舰扬威号上。对于仅有地精陆军驻扎的琼州,赶紧扬帆出海就算安全了,驻守在海角城里那个地精大队是没胆量下水追击的,用小舢板去对付战列舰?如果地精的脑袋没被门夹过,它们绝对想不出这种自杀式的馊主意。
“咳咳,人到齐了吗?”
刚刚经历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心路历程,心绪烦乱的罗正道不可能有心情挨个点数人头,留守在扬威号上的维娜·杜波夫倒是留意到了这些细节,说道:
“是的,我们的人全在这了。”
闻声,如释重负的罗正道手抚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好,准备马上起航。地精很快会开始搜捕,你们做好应付扫荡的准备了吗?”
罗正道的前半句是与半精灵美女交谈,后半句话则是对抵抗者们说的。闻声,这位负责带队协助营救布兰多·绯炎的抵抗者头目嘿嘿一笑,他满怀自信地拍着胸脯说道:
“伯爵大人,您放心好了,我们都安排妥当了。”
憋着一口闷气处理完了手头上的这些事情,自感精疲力竭的罗正道总算想起了那位从绞索中被解救出来的布兰多·绯炎船长,他缓步来到这位正在战舰的军官餐厅里大口大口喝着朗姆酒,摆出吊儿郎当架势的英俊帅哥跟前。
上下打量着这位履历颇具传奇色彩的风流人物,罗正道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开口说道:
“绯炎船长,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这位没事就在各处港口的酒吧里拈花惹草,两眼紧盯着金币,从没一刻正经时候的浪荡子闻声站起身来,他微笑着欠身施礼,优雅而不失桀骜地说道:
“福禄伯爵阁下,我只是一个普通水手,不敢劳烦您费心。”
今天罗正道被那些无辜者流淌遍地的鲜血搅得心神不宁,他实在没心思玩什么语言艺术了,单刀直入地说道:
“好了,闲话少说。你是准备追随我呢?还是说要回去向那些绿皮自首,请求它们再执行一遍绞刑?”
这一番话语中隐含的威胁意味不需要过多解读,布兰多·绯炎表情略显惊讶地看了看罗正道那透着几分肃然杀气和颓废意味的犀利眼神,对峙状态下的短暂沉默过后,他识趣地欠身点头说道:
“我很乐意为您效劳,伯爵大人。”
尽管没能得到那笔地精从琼州岛上搜刮来的财宝,罗正道多少会有些遗憾,本着落袋为安的基本原则,营救行动成功后,他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抽身而走。
这趟琼州之行的收获确实不小,罗正道那位素未谋面的便宜老爹和便宜祖辈们在琼州的经营也没白费,回到封邑之行斩获颇丰,共计增加了合格船长一名,附带的熟练水手三百人,医生六人,擅长会计学和海运贸易的专业人才若干。原本制约着罗正道扩张实力的最大瓶颈已然消失了,余下的事情无非是筹钱招兵买马之类的具体事务层面运作。这些循规蹈矩的琐事对在商业社会里摸爬滚打了些年头的罗正道,压根算不得什么考验,比起赚钱的法子,聚拢人才是更难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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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