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过于情绪话的事情澄邈不愿意去想,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把自己伪装成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不会哭,不会笑,更多的时候只是一脸的麻木和默然,他只是一个木偶人,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
即便,他也不愿意这么去想自己,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那种快乐的感觉,他似乎不应该去奢求这些。
只不过,偶尔回过神来,澄邈都忘记了自己的长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的时候少年又会觉得很陌生。
站在那里的人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这么无所谓?他的期待呢?他对于着个世界的想法呢,又去了哪里?
看来,长大之后的世界也不过如此吗。只是肩上的重担多了,有的时候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也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害怕别人会看自己的笑话,所以,那些不值钱的眼泪就藏在心里好了。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每天都行色匆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追求什么,又在期待什么,只是日复一日忙碌的像被人抽打的陀螺。
至于以前的那个自己,他们早就忘了,也不会去谈论什么老掉牙的梦想。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至于其他,他们不愿意去想,也没有时间去想。
澄邈厌恶这种令人窒息的生活,但他又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和芸芸众生一样去追求那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并以此来证明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有多久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又有多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他不知道,那倒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要知道你们来到学校是干什么吃的。”
每天顶着像啤酒瓶一样的眼镜片,听站在台上的赵燕唠叨个没完,他觉得自己很累。
活在枷锁里的人,却没有办法挣脱枷锁,如果说,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所热爱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夜色越发的深了,坐在自习室里的澄邈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可能,是对于这样疲倦的生活麻木了吧,就像被火焰烧到了神经组织,他又怎么会有痛感呢。
只是任由自己就这么一头栽下去,倒也显得释然。少年的手指越发的酸痛,水性笔的笔芯眼看着就要被他用完了。
“澄邈,澄邈。”也不知道是几点,忽而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男孩的动作却又显得极为愚顿的样子,他缓缓的抬起头,只感觉到了自己颈椎的疼痛。
“怎么了?”他看着苏文彬向自己走来,大脑却又迟顿的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你明天还打不打算上课了?”文彬看着坐在那里的澄邈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眉头随即就皱了起来。
“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呗,反正我现在又不困。”邈哥说着道显得很释然的样子,他的身体有些酸疼了,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似乎也是一种正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