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惟惟略显落寞地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脚上的那双缎面高跟鞋似乎已经穿了很长时间了,也有些疲倦。
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轿车,女人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她在等他,只是已经在街口站了许久也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
谭惟惟的脸颊上是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徐徐的秋风中,惟惟掏出了米色风衣里的手机,很是熟练地拨响了一通电话。
她的眉头微皱着,像是遇见了什么糟心的事,“喂,你怎么还没到呀?”她的声音很大,引得路人频频围观。这时谭惟惟才忽而想到了什么,微微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中午两点,幸福路路口,你是干什么吃的?”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女人便无休止地抱怨。
此时的她脚上踩着那双高跟鞋让她更加难受了,只感到了双脚的酸疼,因而,她将自己的不满一股子撒在了邓玺铭的身上。
那一头的男人便显得很着急,电话里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慌张,“噢,那个,惟惟,我现在在公交车上,你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邓玺铭越是急于解释,谭玙璠便越是心生反感,因而还没有等他说完,女人便挂断了电话。
实际上,谭惟惟并不再想听邓玺铭解释什么,她今天出来就是逛街的,披在身上的这套米黄色的大衣谭惟惟已经穿得有些时日了。
连大衣的袖口都开了线,惟惟看上去都嫌弃,女人厌恶了这样的生活。她急于改变,似乎她需要做些什么。
阵阵秋风不断地吹拂着谭惟惟的发丝,竟令女人的脸上有了一丝痒痒的感觉,那双略带沮丧的眼眸不断的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又一次次黯淡了下去。
继而,谭惟惟似乎不愿意再等待下去了,女人跺了跺脚,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
可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出现在了谭惟惟的视野里,但却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只见邓玺铭披着一件破旧的夹克,匆匆忙忙地向她走来。
男人的神色显得很慌张,见谭惟惟的脸吊得老长,邓玺铭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走,男人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淌,看上去极为吃力。
本以为自己这般焦急,谭惟惟就不会和自己计较了,但事实证明,还是邓玺铭太天真了。
男人刚走近她,还没有来得及和谭惟惟攀谈上两句,女人就不耐烦地将脸侧向了一边,看也不看邓玺铭一眼。
这下邓玺铭慌了,匆匆地摇了摇谭惟惟的胳膊,咧了咧嘴,更像是一种讨好,“对不起,惟惟。我有些迟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邓玺铭说着,眼眸中浮现了一丝愧疚,但谭惟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不会理会邓玺铭这两句简简单单的话。
谭惟惟随即白了邓玺铭一眼,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自己腕上的手表,脸颊上的颜色越发的难看。
见邓玺铭还没再向自己解释什么,惟惟便越发的生气了,“你自己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她发出了一声怒吼,这不由得让邓玺铭吓了一跳,同时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不知道谭惟惟的脾气什么时候坏到这种程度了,他也拿她无可奈何,毕竟还是自己理亏,所以,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