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宸,我给你说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再看和日语有关的东西。”谢澜指了指办公桌上的那本日文小说气不打一处来。
北宸现在越发的任性了,因而总会让谢澜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双眼睛却冷冷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你说吧,这东西哪来的?”谢澜狠狠地敲了敲桌子,那副架势就像要把北宸撕吃了一般。贺北宸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他现在似乎进入了叛逆期,因而被谢澜管教别提有多不爽了,“什么哪来的?在图书馆借的呀。”
贺北宸漫不经心地说道,此时的他并不打算和母亲多解释什么。实际上,自从谢澜成婚后,北宸就不打算和她说话了。
但他这般无所谓的回答让母亲不由得窝了一肚子的火,“在图书馆借的?你骗谁呢?我问你图书馆的印章呢?你告诉我印拿在哪?”
谢澜的脾气上来了压也压不住,随即一本书甩在了北宸的脸上。
少年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眼神呆滞地望着地板,他也知道自己撒谎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羞愧的。
男孩的脸撇向了一边,那是一张清秀的脸颊,颇有古代书生的仙气,可不知为什么总是伤痕累累的。
他将自己的唇咬得很死,实则他一直在忍耐,甚至在透支着自己每一个细胞的耐力,却不知道还要被母亲逼迫到多时。
对于贺北宸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谢澜也见怪不怪。这孩子一出生就不讨喜,现在更是如此。
“愣在那里干什么,把书给我捡起来。”谢澜大声地呵斥道,她在办公室一向都很注意自己形象,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这不由得引得其他老师的目光纷纷地望向北宸。
但贺北宸却是个倔脾气,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对母亲言听计从的小孩了。男孩撇了撇嘴,站在原地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
正是贺北宸这般若无其事的态度才更令谢澜生气,“你听到了没有,我让你捡起来,你没长耳朵是不是?”坐在皮椅上的谢澜气得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望着北宸的眼神便更加的狠毒了。
“我再说一遍,把书给我捡起来。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才几天没有管教你呀。你就开始懈怠了。”
她的嗓音越发的大了,奈何北宸就是那般倔强地站在那里,此时母亲的话也不过是耳旁风。这下谢澜真的怒了,女人的嗓音在不经意间变得沙哑了起来。
“贺北宸,你不捡是不是,不捡我就把它撕了。”这似乎是一种威胁吧,倒对少年真的奏效了。
北宸的眼眸中掠过些许的迟疑,随即缓缓地弯下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
贺北宸年纪轻轻,身体却越发的差,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他的腰骨却不由得响了一下,继而将那沾灰的日文小说拿在了手里,却又被母亲一把抢了过去。
彼时那本日文小说被谢澜紧紧地握在了手里,继而粗略地翻了起来,却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日文,完看不懂。
越翻下去,谢澜便越感到心烦,“我今天讲的议论文谋篇布局的方法,你都掌握了吗?看这些没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