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状有些棘手,陆河卿打开车门想让身后的车停止无谓的喇叭声,“这什么人啊大爷似的,才刚卡着就在那催催催!”
窘迫地下意识加油门,云裳瞧见后视镜内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下车,大步一跨踏入雪地。
“我再试试,陆河卿你闭嘴。”
“砰——”
那关门声俨然让云裳感到身后的这位车主多么不耐烦。忽而瞥见他的呢子大衣,就像夜里的两只蝙蝠翅膀,随风雪刮起扑扇,他朝她的车子走来。
风声鹤唳地让云裳手足无措。
隔着车窗玻璃,云裳还是听到了他闷闷的嘲讽声音,“踩,接着踩油门,你想把轮胎磨成镜面,我等你。”
欧阳境遇有些好笑地等着看戏,点了一根烟,因为风大,手挡着也点不着,加油门磨轮胎的声音犹如哮喘不得治的挠人且咬牙切齿,惹得欧阳境遇眉头紧促一分接着一分。
有些烦躁地将打火机扔进大衣口袋,一手两指对着驾驶室的云裳挑了挑指示:“出来。”
不等云裳反应过来,车门被打开,欧阳境遇嘴角叼着烟,一手提着云裳的胳膊就像拎小鸡似的。
可顿时欧阳境遇清冷的目光投在云裳的脸上,那根烟没有被点燃的烟因为讶异掉在了雪地里。
他爆粗口骂了一句,坐在她的驾驶室位置上。
手自一体还蛮力前进,开车还不锁车门,这女人……
一个二挡起步,慢慢给油前进。
云裳呆愣在车后头,车就被稳稳地停在十米开外的大门口。
雪被靴子厚实地踩在脚底发出沙沙的声响。
云裳还沉浸在那莫名的熟悉感里,但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不相识。
“我天……这咱俩到了什么地方了,古代宅院吗?”
陆河卿在那叹为观止这家子人的丧礼摆设,欧阳境遇终于在下车之前,在云裳的馆内公车里点着了一根烟。
“呼……头疼。”
虽然内心有猜想,可那不羁的模样在云裳眼里觉得和心里那个的确是判若两人,她在内心打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