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起了吗?”泽月房门,紫玉轻轻扣着房门,昨日泽月好晚未睡,今早紫玉想着让他多睡一会儿,便没有一早来叫他,没想到都已过了吃早饭的时辰,也不见公子的人影。按平时,公子怎么也该起来了才是。
“公子……”紫玉见屋内久久无人应,忙担忧疑惑推门而入,屋里整整齐齐,不见半个人影。
紫玉一惊,吓的忙找桃琴,“桃琴,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随紫玉后来的桃琴惊的将碗打翻在地,急忙向房间而去。然而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泽月常穿的衣物也不见了,“公子真的走了?”转眼看到桌上留下的一张写着好看的字的信纸。
“桃琴紫玉,泽月感谢你们多年的陪伴。泽月挣扎半生,终得欢喜一人,为之所幸,不负真心,决定随去之。桌上银两已留,足够你们用之几载,珍重。”最后还有一句,“不必担忧,好坏皆自知。”
桃琴愣愣的将信念了一遍,再看了一眼桌上留下的银子还有银票,眼里了然且失落,还有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沉重抑郁。泽月最后还有选择周从安,站到殿下的对立面,跟着她离开了!那他呢!他和紫玉呢!该怎么办?
“呜呜~”紫玉在一旁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桃琴,公子走了,留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走了,呜呜……今后我们怎么办?呜呜……”
桃琴没有回答紫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镇定认真的看着紫玉,“紫玉,别哭了,我们离开这里!”
“不等公子回来了吗?”紫玉眼含热泪的睁大了眼,“公子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桃琴艰难又果断摇头,“不等了。他回来自是找的到咱们。”泽月离开,对泽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没办法认同他,站在他的一边去帮他,但可以做并且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阻止他,不让他的主子第一时间找到他。
街上,一道身着浅紫女装的人儿驾着马出了南安城,以飞快的速度向边越城而去。
“驾驾~”泽月骑着马,一路狂奔。眼神坚定,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笃定。
以前总是有所顾虑,为了那最在意的血脉亲情,将自己禁锢,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有。而昨日终于想明白,不在为了他人,只为自己,再不受他人威胁。即便是以周从安性命来做交易,他也再不会妥协。
因为从今以后,他会留在她身边,不管是以小侍的身份还是侍从的身份,只要他在她身边,他就可以保护她,倾尽全力的护着她。即便不能相护,死他也想同她死在一起。
在疾风中行驶的泽月不由嘴角上扬,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怕是疯了,才想死也要和周从安死在一起。
他只觉有时周从安是个傻子,如今自己怕也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