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王爷?
雪瑶郡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容溪和冷亦修,眼中尽是疑惑,忍不住重复道:“你们是说……让我住在这里?”
“怎么,郡主以为,你还回得去齐王府吗?”容溪手指抚着杯子,深蓝色的烫着金色花纹的杯子晶莹如水晶,映着她的手指如玉。
“可是,除了齐王府,我依旧可以去别的地方,如果住在这里……”雪瑶郡主心中自然有顾虑,只是……她现在不敢明说。
“你怕本王妃加害于你?”容溪勾唇一笑,那笑意有淡淡的不屑。
冷亦修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他突然一翻手指,不知何时在指间夹着的一枚银镖突然如寒星一般飞射而来!
雪瑶郡主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只听“叮”的一声响,她的手指被力道撞得一震,指间的暗器掉落在地上,两枚暗器在阳光里闪着明晃晃的光,刺痛人的双目。
雪瑶郡主呆了呆,她瞬间明白了容溪和冷亦修的用意,杀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连眼睛都不用眨,你还在担心会暗中加害于你?真是笑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眼,看着廊下的两个人,她慢慢上前一步,脸上慢慢浮现悲怆的神情,“能不能告诉我,达克列……究竟是死是活?”
容溪微微眯了眯眼睛,以她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雪瑶郡主对达克列,早已经不能算是爱情,如果是爱,她岂会看不清达克列的面目和心意?
她不过是一种自私的执念,执拗于自己最初时的年少梦想,执拗于“得到”,她不去想达克列的意愿和心意,她不笨也不傻,又岂会看不出达克列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而达克列的死,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信念的倒塌,结局只有两种,要么完全崩溃,要么奋然复仇。
没有其它的路好走。
而容溪认为,依雪瑶郡主的性子,她会选择第二种。
天色一分一分的暗了xiàqu一弯弦月悄然爬了上来,天空中的星星微闪,透出寒而亮的光。
冷亦维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面前摆着一壶酒,已经饮去了大半,他微眯着桃花眼,眸子比天边的星还要亮。
雪瑶郡主依旧没有消息,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她既然以这种方式逃出府去,自然就不会再回来,难道回来了之后要说,对不起,我扮你只是为了好玩?
只是,他不甘心。
其实在最初见到雪瑶郡主的时候,亲眼见识到她的那一手精湛的易容术的时候,他就动了杀机,只是他要等一个机会。
至少,要利用完她的价值,否则的话,那段时间陪她熟悉这京城的地形,让她在胡同小巷中穿梭而不会迷路;经常冒险让他扮成自己身边的随从,观察那些想要被易容的人;把她奉为坐上宾,好好的招待,忍受她的狂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