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会注意到呢?
随着一道白光腾升而起,笼罩着圣岳阁的绿色雾气逐渐散去,被墨睿禁锢的灵魂尽数释放了出来,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对于白马筱来说,中间这段插曲就像是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回到现实的他将继续着眼前的一切。
……
“我也说过,先迈出一步的人,也往往更容易踏入危险之中。”
“是吗?”平二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笑声让人听来极度不舒服,但不难听出,这笑声中隐藏的胜者姿态,“那位被你指使的刺客此时就在门外,不妨让他进来做个证?”
武志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认为十分了解对方,却又彼此疏远。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亲如兄弟的两人却开始将彼此视作敌人?
或许一切源于二十年前,还是孩子的他们,因为一时贪玩,平二偷穿父亲收藏的一件名贵铠甲,却被武志弄掉了一块甲片,两个孩子商议一起向父亲认错,可到了父亲面前时,平二却将罪责全部推到了武志的头上,但出乎意料的是,父亲责罚了平二,对武志却没有任何的处罚。从那之后,两个孩子开始渐渐疏远,直到今天。
这件事如今只有两人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提起,或许是根本不想回忆起曾经的那段快乐时光。
半晌,武志没有为自己辩解,众会员面面相觑,最终,高桥隐之岚缓缓的说,“会长指示,你们带来的这位所谓刺客的男人,很难让人信服他不是山口平二先生派来进行诬蔑的,所以此证据的真实性还需斟酌,才能在会议上提交。”
隐之岚的态度,或者说是会长的态度变得有些奇妙,似乎并不想让他把白马筱带进来。但平二胜利在即,并没有在意,“不需要证明,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用一个刺客的证词当做全部证据,我所说的证据,就在他的手链上,那里有他和渡边武志策划杀害富山社长的录音,这就是决定性的证据!”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的确是一份毋庸置疑的证据,隐之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方才会长在耳机中明确的让她保护白马筱,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长会突然保护这个刺客。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过去静止的一个小时里,在另一个空间发生了什么,兼职着东联会会长的灵帝自然想要保护这位刚刚救过自己的年轻人。
只可惜,隐之岚已是爱莫能助,她没有理由拒绝平二呈交这样的一份物证。
平二满意的看着众人的态度,紧紧的盯着武志的眼睛,“怎么样,你不会是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武志皱着眉,冷冷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手上会有这份录音?”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样?现在认输已经来不及了。”平二玩味的看着武志,就像是捕食者玩弄着自己的猎物,“所以说,从一开始就乖乖的趴在我的脚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想坐社长的位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武志愤恨的叹了口气,坐回了位子上,“父亲不希望我们这样自相残杀,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平二癫狂的大笑着,几乎喘不上气,“你现在是拿父亲来求我放过你?渡边武志,我以为你一向很聪明,没想到也会有识人不明的时候,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是什么感受?”
武志瞥了一眼小惠,却见她依旧微笑着看着他,他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