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天行见状,也跟着送了手。
云归看着他,眼中已没了愤怒,有的只是满满的沮丧。
眼看着十二年的积怨终于可以释放殆尽,可转瞬间便蹦出三位高手将她拦住,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在欺负着她——除了那个人。
其实她也明白,就算没有这三人的阻拦,这佯装受伤的朱吉桦,也不是她能对付的。
她惨笑道,“朱吉桦,你又赢了。不牢你们动手!”
朱吉桦本想与她聊聊,没想到她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直接举刀抹了脖子,朱吉桦赶忙伸手去拦,却还是慢了半步,刀刃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细长的血口。
虽然这伤口只是皮外伤,但流出的黑血让朱吉桦大惊失色。
这黑刀,有毒!
“你休想……”仅仅三个字的时间,云归忽然两眼一翻,身子无力的倒在朱吉桦的怀中,已然不省人事。
……
浩浩荡荡的海选结束的莫名其妙,众人皆想不通为什么两个武帮的弟子比武,会招来南宫剑宗和天城剑派两位宗主的插手,最不可思议的是,听说还出现了锦衣卫!
原本枯燥的武宗大会忽然变得有话题了,各个客栈之中均讨论的热火朝天,各种猜想铺天盖地,越说越不靠谱。
本来就热闹的广州城的夜晚,今日变得更加热闹,除了一处客栈。
小行馆内依旧冷清,众人端坐在房间内,气氛变得颇为凝重。
“我早提醒过你,西厂早已获得消息,可你总是任性妄为,差点酿成大祸!”
南素玄的语气满是责怪,听起来曾经劝阻过他多次未果,因此显得很是无奈与愤懑。
朱吉桦端坐桌前,静静的盯着桌上的一杯茶,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既没有面露尴尬,也没有动怒,一旁的南宫羽和冉天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场景颇像是民间夫妻之间的吵架,而他们俩作为亲戚也不知该帮谁,就这样一言不发。
南素玄也没有像一般的妻子那样对丈夫喋喋不休,说完那句后也陷入了沉默,微妙的气氛持续了约摸有五分钟,直到房门被敲响。
朱吉桦终于开口,“进来。”
房门被推开,汪海躬身走进,按照皇上、皇后和郡主的顺序各行一礼后,才开口道,“启禀皇上,经过太医诊治,那云姓女子已度过危险,但那刀上涂了剧毒,且毒性奇绝,太医们束手无策……”
“什么叫束手无策?”朱吉桦打断了汪海的话,语气冷厉的说道,“你们西厂也查不出此毒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