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樱桃拧成包子的脸舒展开,去到里间把厚厚的单子拿给甄玉棠。
成亲前,甄远山和甄远山以及甄玉棠的两位伯母,都给她添了妆,林家还有阮亭送来的聘礼,也有不少,包括甄玉棠爹娘给她留下的遗产,光她手里的白银就有上万两,这还未算上那些商铺、田地和庄子。
折合一下,她手里的资产也有几万两银了。
等到明年开春后,阮亭会提前去京城参加会试,她是阮亭的夫人,肯定要跟着一同去。
到时候要离开泰和县,所以甄玉棠不打算把手里的银子拿去买商铺。前世的时候,甄远山把甄家的生意做到了京城,她准备把多余的闲钱投进甄家的生意里。
樱桃出了声,“小姐,夜色不早了,您快歇下吧。”
甄玉棠把海清色的单子合上,“也不知道阿芙歇下没有?”
“小姐这是想小小姐了?”
甄玉棠琼鼻有些酸,“是啊。阿芙年纪小,爹娘离世后,她就很依赖我,现在我又离开了她,出嫁那一天,她嗓子都哭哑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樱桃安慰道:“小姐放心,小小姐年纪虽小,却很乖巧,不是哭个不停的孩子,再说了,还有大夫人照顾小小姐。”
甄玉棠叹口气,阿芙的性子她清楚,她确实乖巧。可正是这份乖巧,让她放心不下,那么小的孩子,每次哭泣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流泪。
如今她嫁到阮家,不在阿芙身边,她是如何也放心不下。
甄玉棠下了决心,她要尽快想法子离开阮家。
甄家虽是她的娘家,可下面几个妹妹还未出嫁,为了几个妹妹的亲事,她自然不能长时间待在甄家。
她只能从王娘子和阮娴身上入手,按照前世的经验,这母女俩可是打着她嫁妆的主意呢。等她拿到这两人的把柄,趁机离开阮家,去她名下的宅子里住下,眼不见心不烦。
书房这边,阮亭去到轩窗旁,从这个角度,隐约可见甄玉棠院子里微弱的灯光。
不多时,灯光熄灭,入目一片暗淡,看来是歇下了。
并非他不愿去到新房,深秋凄冷,有人陪着,自然更能入睡。但他更想让甄玉棠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如同前世那样心里装着他。
第二天早上,还未到辰时,阮亭睁开双眸,去院子练剑之后,沐浴一番,玉冠束发后,去了卧棠院。
卧棠院就是甄玉棠与他的院子,这个名字也是阮亭取的。
甄玉棠正准备用早膳,看见他,打趣的问道:“又来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