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不解,“为什么?”
韩晚嘟着嘴,“马上就到院试的时间了,我行事毛手毛脚的,若是再弄出刚才那样的事情,影响了阮亭温书,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咱们俩把位置换回来吧,好不好?”
甄玉棠没有拒绝,“可以。”
韩晚说的有道理,若是耽误了阮亭读书的时间,导致他院试时发挥失常,谁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虽然这一世甄玉棠不喜欢阮亭了,可她理解阮亭的抱负,阮亭日日寒窗苦读她都看在眼里,她自是希望阮亭能够像前世一样考取功名。
和韩晚换了位置,谢夫子还没有来,甄玉棠轻轻戳了戳阮亭的后背。
阮亭身子僵硬了一下,片刻后,他转过身。
甄玉棠眉峰微挑,上一次她戳阮亭后背的时候,阮亭还不搭理她。
目光在甄玉棠玉面上顿了顿,阮亭出声,“有何事?”
甄玉棠语气很轻快,带着少女的活泼,“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和韩晚换位置了,我又坐在你的后面啦。”
阮亭“嗯”了一声,未有其他话语。
甄玉棠也不在意,她清楚阮亭不是话多的人,“还有一件事,过几日可有人与你结伴一起去苏州?若是没有的话,刚好我大伯父也要去苏州,你与唐苒可以跟着我大伯父一起出发,路上彼此有个照应。”
甄远山的打算,阮亭心里清楚,如今他一无家世,二无功名,甄远山特意让他跟着一起去苏州,未免没有存了施恩之意。
他和唐苒皆家境清贫,而甄远山不缺银子,到时候甄远山定是会想方设法拿出银子支付他这一路所花的一切费用。
施了恩,早晚要回报。
甄家是商户,拉拢他一个读书人,自古官商多结合,和甄远山走得太近,固然有利,但也有不少弊端。
既然他要走科举这条路,自身的清白以及声誉尤为重要。再说了,若是他这次榜上有名,以后不会在甄家学堂读书,和甄家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这样的话,他还是不接受甄远山的恩情为妙。
阮亭淡声道:“多谢甄老爷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认识县里李家镖局老板的儿子,刚好他也要去苏州,我与他同行。”
阮亭这话并不做假,虽然他离开了京城,但他在京城的一位好友兼同窗,时常通过镖局给他送些东西。
一来二去,阮亭和李家镖局老板的儿子熟悉起来,镖局老板的儿子叫李石,比他年长几岁,这次要去苏州走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