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何桑年那人是个疯子!

    “一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在这里跟我说起教来了,可笑至极。”

    何怜惜推开了正拽着自己手的司机,狠狠骂道,“别碰我,挡路狗!”

    扔下两句,她扭头便愤愤离开。

    时西岁目光落在了司机的手上,随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药膏,“手被她弄到了吧?这药膏很好用的,之前我脖子被弄伤抹这个很快就没事了,你别嫌弃我用过就行。”

    “谢谢少夫人的好意,我这粗皮厚肉的哪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没多好,就一个药膏,拿着吧。”时西岁递到他手里。

    司机感激地又说了声谢谢。

    “她来找爷爷做什么?”时西岁问。

    “老先生最近断了她好几张金卡,她过来闹脾气来了。”司机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今天老先生压根不是见什么老朋友,是因为大小姐她说要请老先生吃饭,结果饭还没吃就想偷摸着让老先生签什么合同,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把老先生气得不轻。”

    “你别看老先生他跟你们在一起时笑得挺开心的,其实在跟你们见面之前吃了好几颗降压药,情况挺严重,我让他去医院或者跟少爷说一声,让少爷瞧瞧情况来着,可他倔得很,非说没什么大事,但实际上他最近身体一直都是时好时坏。”

    “所以你说刚才那情况我怎么还能让大小姐进去,那不就是存心想要气死老先生吗?”司机叹气,一脸地愁容。

    闻声,时西岁陷入了沉思。

    司机还不忘跟她说了一句,让他别告诉何老爷子,何怜惜刚又来过。

    “我明白。”时西岁扯了扯嘴角。

    再回去的时候,何老爷子让时西岁坐下,“小岁,快坐下,你喜欢吃的菜铁板鱿鱼刚上,趁热吃,一会凉了没那么好吃了。”

    “给你盛了碗羊肉汤,这汤不错,多喝几碗,晚上睡觉身子都不会发冷。”

    “好。”时西岁挂着笑意,心思却莫名沉重了些。

    何桑年一整晚几乎没说过多少话。

    何老爷子倒是一直很是热情,比平时都要话密些。

    想到刚才司机的话,还有何怜惜的事情,时西岁心中也觉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