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傅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元怀安想到了他的伤,刚要过问,晏修又避开了他的话头,披上了衣服起身。
“我不便在东宫待太久,我要回去了。”
问了两次都不回答,元怀安强行拉住他的手仔细看了一番,上面有一道长长的血痂,似乎是刀划的。
元怀安立马来了脾气,质问道:“是谁伤了你,你告诉我就行,不管是谁,我都去教训他一顿。”
“是我自己不小心。”
“别骗我,不小心能划那么大口子?”
正追问着,晏修低着头捂住了心口,眉头因为痛苦而皱起。元怀安想到他的病,连忙将他扶到床上躺着,轻拍着他的背说道:“好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了。这事都怪我,你生着病呢,我还跟你闹那么久。”
“不关你的事,是旧疾。”
“我让人去拿药来……对了,我最近得了血燕窝,能给你补身体,今日你别走了,就在这儿休息,吃点好的。”
“有件事我还问你。”晏修神情严肃道,“皇上找你和燕王,除了我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父皇就问了问燕云十六州的事,旧燕的慕容平在造反,百姓也叛乱不好治理,说四哥只会打仗不会施策,所以才想派你过去。”
“记住,皇上在意的,不是一城一池,是整个国家……”
晏修的语气听上去柔弱无力,元怀安心疼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给他盖上了被子。
“怀安。”晏修叫着他的名字,叹着气神色戚然,“我只怕无法长久在你身边侍奉,能多教你一点东西,你就多学一点。”
“我不准你这样说。”元怀安掉下两滴眼泪,捂住了他的嘴,“你要好好活着,一直陪着我,我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要跟你一块。”
元怀安一向是善良真诚的,晏修看得出来,晏修握住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勉强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