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回来后的好几天内,宇文琪将自个关在屋子里,只说是头晕目眩生了重病,躺在床上谁都不见。
这日,门外传来动静,不知何人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他刚骂了两句,忽见晏修和一个道人从屏风后走来,他顿时觉得轻飘飘的,眼巴巴望着他们二人走到床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哎呀,美人儿……什么风把你们怎么来了?”
“这位道长号扁舟子,乃皇上之御医。”晏修对他介绍道,“听说小侯爷今日身体不适,老太太急得很,便请扁舟子来看看,我放心你,也跟着来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宇文琪瞧着两个标致人儿就站在自己面前,一人风流绰约,似秾华芳贵;另一人清秀脱俗,若飘渺飞仙,整个身子不禁都酥倒了。他痴痴地注视着东方只月坐到床沿把脉,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好兄弟,你如此疼我!我一看到你就没事了,你再多跟我说说话,我就全好了。”
东方只月不仅不生气,反倒笑着用拂尘朝他的面庞打去,“小侯爷吃了一回亏还不够呢,又瞎打这主意,不怕再被阉一次?”
“既然没事,吾等就告辞了。”
晏修说罢,他们就要离去,急得宇文琪从床上跳起来,两只手分别抓着二人的衣袖不肯松开。
“两位好兄弟,好不容易来一次,得让我好好接待你们一番,别走了,还没用膳吧,留下来吃酒,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了。”
“好啊。”晏修笑着应了他,“那还请小侯爷换身衣裳,去给老太太和父亲母亲请安,让他们放心才是。”
见晏修答应得如此爽快,宇文琪受宠若惊,连忙叫下人来整理仪容,同时叮嘱他们:“我马上就去,你们去堂屋休息先,等着我啊。”
宇文琪走后,管家托着一个盒子过来,他说是老太太的一些微薄心意,请二人收下。东方只月见有赏赐,就要站起身去拿,忽然被晏修拦住了。
“公子本来就无事,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该拿这些赏赐,多谢老太太好意了。”
听了这话,东方只月急得差点上蹿下跳,然而晏修冷静自持,和管家又说了几句话,三言二语就谢绝了那赏赐。
“对了,我们来府中,还未拜见侯爷,实在是礼数不周。”
“侯爷深入简出,是很少见客,恐怕……”
“老先生,有些公子的事,在下得与侯爷聊聊,十分重要,可否请你转达一番?”
管家只答应帮忙传话,他前脚刚出门,后脚东方只月就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不是?那钱是给我的,怎么不让我收啊?为什么啊?客气到这种程度,不收钱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