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络腮胡公子还是狱卒还是看热闹的官吏,所有人都犹如被定住了一般,盯着地上碎裂的玉佩。
“啊啊啊……”膀大腰圆仆役嗷一嗓子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我家公子的玉佩摔碎了,聘礼没啦!”
络腮胡公子白眼一翻,就昏过去了。
“啊啊啊……”仆役又嗷一嗓子,“公子死了,快来人啊,把这小贼抓去报官!”
巷子里忽然冲出十来个大汉,一窝蜂把狱卒抓住,膀大腰圆的仆役扛起昏过去的络腮胡公子,一阵风跑向京兆府。
群牧司和将作监的官吏匠人们看了一场热闹,都心满意足地聊着天回公廨。
小巷里,紫草探头看了看,对隐在暗处的王妡道:“姑娘,他们都走了,咱们也走吧。”
王妡扶着紫草的手上了马车,紫草香草跟着一道上了马车,这下是真回府了。
马车里,香草从小屉里拿出一碟糕点来捧在王妡跟前,道:“姑娘,吃点儿果子吧,您今早都没吃多少东西。”
王妡拿了一块酥油泡螺,就让两个侍女把其他的都吃了。
紫草和香草跟着王妡一块儿吃喝也半个多月了,一开始还拘谨胆小得很,如今倒也放得开。自家姑娘不太重口腹之欲,吃得少但花样要多,每次用膳用点心都得她们帮忙哩。
香草很爱吃酥油泡螺,乖巧地说了声谢姑娘,就拿了一个小口吃起来,还给紫草递了一个。
王妡微微一笑,看香草吃,食欲也好起来了,小小咬了一口手上自己并不爱吃的酥油泡螺。
这两个丫头陪着她在北宫缺衣少食的日子,如今想起来真的是上辈子的事了。
紫草看香草就知道吃吃吃,都想把她嘴给缝上,马车里备的吃食究竟是给姑娘备的还是给她备的啊!
“紫草吃吧,你也有,别老看着香草。”王妡玩笑了一句。
“姑娘。”紫草嗔了一声,咬了一口点心,咽下后才问出了心中疑惑:“姑娘,咱们让谭大哥他们冒充南边儿来的人闹这
么一出是为什么呀?”
“王婵养的那只雪白的狸奴你还记得吧?”王妡道。
紫草道:“那只叫雪团儿的狸奴吗,就被蛇咬了,头肿得两个大后来死掉的那只?”
王妡点头:“那只狸奴若非好奇心太大也被王婵宠得胆子太大,也不至于看到一条蛇都敢上去挥爪子,被毒蛇给咬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