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心痛,心痛啊。

    我说过要爱你的,阿青,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为什么我连你的五官也记不清了,和你第一次相见你穿的帅气衣装也记不住了,我以为当时印象深刻的场景,我会永远记一辈子。

    原来我也是健忘的。

    可还有那百万千万人比我更健忘,更柔弱,骨头更脆更软。

    阿青。

    我爱你。

    你受到的千百种痛,我为你报仇,我说过我是实用主义,你从来只是听,没亲眼见过,现在我做出来,做给这片吞噬了你的天地看。

    有这苍天见证,也就够了。

    莱默尔哭着哭着醒了过来,后脑勺下的枕头全都湿了,他洗了个澡,把枕头扔在一旁,窝在被褥里重新睡熟。

    奇怪的很。

    莱默尔一连十几天没见到欧文来后花园打牌。

    在他终于听到欧文的笑声又在花园里响起来后,假装漫不经心,实则疾步来到了桥牌桌附近。

    隔着花坛,几个贵族大大咧咧,毫不忌讳地和欧文大声讨论那些贵族雌虫成功被美色兰俘虏受精怀孕的轶事。

    背后传来压低的询问声。

    “莱?”

    莱默尔转身,见是张伯伦,后者原来也呆在花圃里没去牌桌,大概率也是因为那群口无遮拦的亚萨卡雌虫。

    张伯伦语气有点复杂:“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听出来了吧?别过去。”

    莱默尔无所谓地反驳:“不是冲着所有美色兰人吗?”

    张伯伦还欲说什么劝阻的话,然而莱默尔朝他明媚地露齿一笑,插着兜昂首阔步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