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好奇地张望莱默尔的相貌,阿贝尔将他介绍给大家:“莱是在宫里养病的雄虫,半个月前他大病一场,到现在精神还没有完全痊愈,还请各位多担待些,我很爱惜他。”
牌桌旁只剩下张伯伦身边的西家位子,既然三人都没反对,阿贝尔就帮着把轮椅推过去了。
老族长切了牌,张伯伦将牌分成四份,四人各自取牌。
莱默尔伸的是左手,手背鼓起的数条静脉如山脉曲张,五个指甲还是惨白的,没什么色素,老族长看见隔板下这只病容惨淡的手,叫牌晃了一拍。
“1黑桃。”
“PASS。”
“…PASS。”
“1NT。”
张伯伦叫完1无将,好奇地往老族长方向瞄了眼,可惜存在隔板的阻挡,他无法读出这慢的一拍是基于什么心思。
1黑桃是莱默尔叫的,第二轮叫牌要开始押注,这是后花园的规矩,阿贝尔提醒过他。
莱默尔已经把牌盖在桌面上,此前他连洗牌的动作都没有,打开后看了一遍就合在桌上了。
“2黑桃,”莱默尔笑了笑,沙哑的声音说,“押我对参孙的爱。”
牌桌不知什么时候静到落针可闻,一片枯叶悠悠擦过地面,细腻的声音也被放大到纤毫毕现。
有人咽口水。
“你的什么爱?解释一下。”欧文向后靠在椅子上。
知道阿贝尔简介中所谓“大病一场”的人不多,欧文就是没听明白的,现在他意识到里面有戏可唱——莱默尔他是不认识,但参孙不是塞万提斯家的继承人吗?
“字面意思,”莱默尔温和地解释,“输了这把,我单方面放弃对参孙的爱,也许有些人希望我能输,将军要是赢了,准不会亏的。”
张伯伦像看精神病人一样吃惊地看着身边的莱默尔。
这…你跟塞万提斯的老族长搭档,赌和参孙的爱情?
他是真的不懂…现在更不懂…这个男人。
阿贝尔轻笑几声掺和了一脚:“莱,你需要估价,不然就是为难大家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