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迅速爱上了新的放风活动。
当刺杀只是任务时,他从未有过如此肾上腺素激增的快.感。
她在瞄准镜里看起来脆弱,渺小,充满恐惧,简直是完美的猎物。
准星落在她身上,更像是一种自我挑战。
——他要预判她逃跑的轨迹,避开她真正的要害,又打中足够恫吓她的位置。扣动扳机的时候,只要稍微出现一点点偏差,他都有可能杀死她。
每一枪都给他带来逼近边缘的愉悦。
子弹飞逝,可能嵌入血肉,也可能悄然坠落。
就像扼住她脖子的时候。
再延长0.1秒,或许她就会窒息死亡。
他会保持足够的判断力和意志力,在尽情享受折磨的同时,又不至于真的杀死她。或许她不这样认为,但是巴基觉得,她的生命交托在他手里非常安全。
“如果我的任务是杀掉你,你准备怎么逃脱?”巴基问电椅上瑟瑟发抖的她。
她已经被上一轮追逐折磨得精疲力尽。
“我……我……”我他妈直接放弃。
她注意到他的灰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像极光下的冰川。落在她脖子上的手正顺着大动脉缓缓移动,指尖带着冻结皮肤的温度,让丝丝缕缕的寒意渗透到血管里。她感觉血都流得更慢了,全身冷得麻木。
她哽咽着答道:“我……我不知道,乔装打扮?报警?请人帮忙?”
“到底是哪一个?”巴基继续追问,手指测量锁骨的弧度,慢慢追着它下滑。与此同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正在积极思考。
比毕业答辩还积极。
如果他的手没有到处游走,她的思维会更加敏锐。有时候,审讯的话题不止于触发词。“资产”会跟她讲些不相干的话题,大多数是为了羞辱她,恐吓她,打破她的精神防线,让她彻底失去抵抗力。
他不完全是沉默寡言的人。
只要是他主导的谈话,他就不会回避交流,而且他有种诡异又残忍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