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依奴婢看,今日是您误会爷了,孟氏来请安,应当和爷没甚关系的。”

    周韫依旧淡淡地:“我知晓。”

    他连污蔑二字都用了出来,她还有何不知晓的。

    时秋却是愣住:“主子知晓?那为何……”

    话音未尽,她堪堪噤声。

    周韫咬唇,稍侧过头,不想说话。

    她如今知晓,却不代表她当时也想得通。

    时秋不说话了,但时春没忍住:“那,主子,我们还回府吗?”

    周韫被烦得额角生疼,她倏地坐起来,咬声反问一句:

    “回?怎么回?”

    她何尝不想回去,可抬脚前,娘亲的话又涌了上来,待她成亲后,府中余下几位姑娘也将要说亲事。

    纵只是庶出,可终究是周家女,往日和她又无龃龉。

    她能不管不顾地此时回府吗?

    时春立即哑声,没忍住说了句:“既如此,当初还不如嫁给安——”

    “时春!”

    时秋一声厉喝,时秋堪堪咬唇噤声,脸上却是不服。

    安王的确种种不好,可有一点,若是主子嫁给安王,安王不敢叫主子受一丝委屈。

    周韫也冷了眸,扫了一眼时春:

    “今日这话,莫要让本妃再听见第二遍,否则你就回周府吧。”

    她此时带了自称,提醒时春,也是提醒自己,她如今是何身份。

    时春吓得顿时跪下,差些哭了出来:“主子,奴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