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冷硬地别过脸,她知晓时春忠心,比何人都盼着她好,往日也知分寸,今日也是心疼她,才会失了言。

    但如今已不在周府,如何还能惯着她。

    锦和苑发生的事谁也不知晓,傍晚时,传来孟氏被禁足的消息。

    消息特意被传进她院子中,周韫眸色稍动,却没说甚话。

    待旁人皆退下,今日是时秋守夜,伏在周韫床榻旁,她仰头,看着她自幼伴大的小姐,生即富贵,越大越长开,美人颜越发耀眼,爱慕小姐的世家公子何止几许,若非选秀,何愁提亲的人

    踏不破周府的门坎。

    时秋往日很少多言,此时夜深人静,却没忍住,她低低叹了声:

    “主子,王妃和洛侧妃即将进府了。”

    主子爷能忍主子一时,却不会忍主子一世。

    这世道,对女子终究是苛刻的。

    主子爷还有甚多选择,可主子却没有。

    周韫没说话,也没动静,只半刻钟后,她忽然翻了个身。

    一夜无眠。

    自那日后,连续几日傅昀都没进后院,这些日子,不少侍妾都急得往锦和苑跑,想悄悄打听些消息。

    却被周韫命令拦着了门外。

    傅昀回府后,得知这消息,立即沉了眸。

    张崇顶着主子爷的视线,欲哭无泪,只好说一句:“她们都没能进去。”

    傅昀不耐地拧了拧:“让她们安生些。”

    这日,钱氏进了裘芳园,自侧妃进府后,她就没见过爷,愁得几日几夜都没睡好。

    刘良娣倒是和往日没甚区别,略施粉黛,依旧美得娇憨作态,她掩着唇,有些惊讶:

    “妹妹怎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