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他竟知道!
宁棠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意外,可她觉得自己演得很好,她明明除了爱慕他、心悦他,旁的什么都没有说。
宁棠的怔愣只一瞬,然后她准备倒打一耙,道:“清相是舍不得我吗?”
闻人辞却不答这个问题,只道:“青山牧林天气寒凉,娘娘记得备足衣服。”
“我知道啦!”宁棠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高高兴兴抱着闻人辞撒了个娇,然后卷着被子一滚,往床里面睡去了。
文莺与燕绿都不在屋里,闻人辞静静地望着她。
宁棠躺了一会儿,回头道:“清相还愣着干什么?去熄灯呀?不留宿准备回去啦?”
她不知什么时候摸了一件粉纱心衣挡在胸口,倚在床上风情地望着他,目中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娘娘使得好一手过河拆桥。”闻人辞淡淡置评一句,认命地去了,吹熄了几盏灯,室内一下子昏暗下来,只余窗外清冷的月色。
宁棠静静等着他到床上来,他却只走近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宁棠只感觉到他的视线,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
她只是忽然觉出一阵冷意,和那天边的月色一般。
昨夜,他并未留宿。
宁棠轻咬住下唇,她看着久久不曾动作的闻人辞,心尖生出一分害怕。
万一,他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呢?
“清相......”宁棠小声地唤了一句,宛如猫叫。
闻人辞道:“娘娘这美人计,打算做到何种地步?”
宁棠没了声音,起初生起这个念头时,她只觉得什么也比不上她的性命,更比不上家里人。
从昨晚到今晚,是闻人辞一直在迁就她,也许她的美人计并没有那么成功,他其实一点也不心动,他只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一点点迁就,就让她生出了妄念。
她不想受苦。
“我是有些怕疼的......”宁棠低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