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我特别开心。”
沈曼说那就好,那一切都值得。
为了你的幸福、平安、健康、快乐,一切都值得。
何非想成诗有的时候很冷,什么都不管,只是静静地在那里,或坐或站,甚至是躺着,眼神放空,好像灵魂飘到太空去了,没有根,没有绳,只有翱翔。
有时候却又很热,比如那天做的炒饭,比如他们上床,成诗的发丝摇摆出的弧度,都几乎要灼烧了何非的每一寸。
何非赌得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他从赌场被马仔恭敬地叫起来,他看到面前穿着男装的长发男人,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是好几天没见面了。
成诗今天没有化妆,但他素颜的样子何非看了很多次,这次感觉最不一样。
最后一抹最好的阳光撒下,火烧云在天上翻滚,何非看到成诗,长发落在肩膀上。
成诗说我要走了,你呢。
何非挠了挠头,身上已经满是名牌:“诗姐……我还想继续……”
他看着成诗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欲望,对钱的欲望和对一个人的欲望。
“成诗,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再赢最后一把,我就走。”
赢了一把大的,就还想要再来一把,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向如此。
成诗慢慢点了点头:“好,我陪你,饿了没?”
何非走上去,也不顾别人的目光——他现在有钱了,是功成名就啊,怕别人看干嘛。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成诗的指尖:“很快的,等回去了,我们先去你家,再去我老家,然后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定居,你想在哪儿?北京还是上海,其实我觉得成都也不错。”
成诗笑着踢了他一下:“先别幻想了,回去了再说。”
赌场依旧和往常一样,笑着进去哭着出来的人,哭着进去出不来的人,还有面色如常穿着破烂的人,有疯子,有乞丐,当然,这里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赌徒。
成诗似乎是准备回家了,兴致缺缺,他只是在后面的沙发上休息,低头玩手机,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自然没有人为难。
何非在前面拿到他的筹码,奔赴下一个目标。
输了一把,没事,这是常事,连成诗都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