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马上赢了回来,这让何非舒心地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刚好成诗抬头,他向何非点了点头。
何非继续,推出三分之二的筹码。
输了,没关系,就像上次一样赢回来。
可是没有赢,一把把筹码离开了他,只剩下冷汗。
俊秀的男人此时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偷偷瞄了一眼后面,长发男人还低着头看手机,没有注意到这里喧闹的异样。
他起身,去到了那个他很久没有光临的地方。
“哟,何先生你不是拜师诗姐了,怎么又来了?”
何非低声迅速地说:“很快就会赢回来。”
很快就赢回来。他坚信。
借条写下,厚厚一摞钱到手,他重新走上赌场,他从未离开赌桌。
又一张借条,又一张,直到那些人拿目光反复地凌迟他。
为首的人笑了一下:“看你为难,那个成诗,可是有大老板看上的……”
“不行!”何非气喘吁吁。
高跟鞋踢踏的声音传来,但不是何非第一次见成诗那样悠闲的节奏。
红唇卷发的女人衣着华贵,她笑着敲了敲那借条:“一个小时,五百万,你把他借给我,我把钱借给你。”
一个小时……只是一个小时……
女人了然地举杯,喝了一口酒:“只是一个小时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只是想让他陪陪我。”
何非汗流浃背。
他的全身都在抖,他想起来那天夜色中成诗的温度,那天他一点也不冷,并且不算滚烫,很温和,温柔地暖着人的心窝。
只是一个小时,成诗不会离开他啊,那只是一个小时。
他惊慌失措地握着那支笔,是马仔握着他的手,他才知道字应该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