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蕴阅读>仙侠小说>月下海棠余生可寄 > 第十章、得与失筛糠娃娃
    她想留下他,不想折磨他,可是每次开口不知为何就变成了错的样子,她恼他更恼自己,心里那种别扭被自己拧成了麻花的形状,如鲠在喉,针扎肤理。

    她睡的头疼,起身准备去吃饭,快到的时候她听到一醒跟一瞳说最近家主心情不是很好,让他管住自己的嘴,别找打。一瞳不服气的说,他早就看出来家主心情不好了,然后又朝着“筛糠娃娃”努努嘴。

    娃娃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家主,一刀切到了食指上,血如泉涌。月耀闪现过去,给他止了血,包扎了一下,然后他们四个人全程无话吃的很是压抑,家主跟一醒说,吃完你想着给他送回去,别让人发现,适当的时候给他做个假。后来他两就走了,一瞳几次欲言又止,可能刚被打了,心有余悸。

    月耀继续回屋顶看星星。她想着也许过几天就好了,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大家还和从前一样。毕竟他们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走后,来铺床的小奴换了个人,让她不带好气儿的给打发走了,月耀告诉一瞳,让他通知掌事堂,从明天开始暂时不用给后宅派铺床的人了。

    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她知道这期间一瞳偷偷去看过他,他天天跟一醒在那各种咬耳朵的说悄悄话,因为无意见被她听到了几句还挨了一鞭子。到现在右腿的伤还没好利索,让他没法翻墙越地。月耀说他要是再敢去打扰娃娃的生活,就打残他。

    家主最近脾气暴躁的很,因为一瞳说,“筛糠娃娃”过得并不好,性格弱了些,经常被欺负,上次好多天才回去,被盘问了好久,后来按照一醒编的瞎话才算蒙混过去,这几天夏望居管事的侄子又找他麻烦,说他与人私通,闹的畅园沸沸扬扬。

    她知道他过得艰难,因为他的心脉用的是自己的心脉之血,以她的能力想感知到他的处境轻而易举。她想了一下,私通的对象指的是不是自己,再或者他确实有喜欢的人,所以要坚持回畅园,而不留在后宅处。想想自己以前醉酒做下的行为,也许给人家的人生添堵了也未可知。

    今天房顶的风有些硬,月耀突然觉得不对,他才十四岁。是正儿八经的十四岁,不像她只是看起来像二十岁那种,虽说十四岁可以到了奉人床榻,作为公子的年纪。可她却真真切切的记得他的脉心痕是因为她才消失的。所以他们说的私通之人是指的确实是她无疑。

    她昨天问过双宜,域主家宅的人与人私通是什么罪名,双宜告诉她最轻的是“仗杀”,她又问:那严重的呢?双宜说要是严重的话,可能死都是一种奢求。

    月耀想了下问她有必要那么严格吗,她看着家主说,是一醒还是一瞳,要是一醒她跟家主求个情,要是一瞳的话,就直接打死吧。她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一定不要让一瞳知道,他会顶风哭一夜的,月耀可受不了那鬼哭狼嚎。

    她想可能不至于那么严重,一个小奴谁会在他身上下功夫呢,要是真有什么事,他会来找自己的,毕竟这个家宅里找谁都不如直接找家主来的实际,况且他走的时候自己承诺过他,他可以随时来找,她许他一个愿望。

    她只是没想到在欺负人与被欺负这件事上古往今来都不分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