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溢出指缝,散做几滴坠入脚边,体内绞痛卷起丝丝凉意,遍布全身。对自己吐血一事,金逸沅并不意外,来时一路他已极力忍耐,可惜他还是高估现在的体质。
他摊开掌心,将深红混杂咖啡色的粘稠液体粗略一扫,立马甩到地面,用脚踩实。
闫天明已大步走来,没来得及阻止对方‘毁尸灭迹’,但眼疾手快抓住人手腕。
“你这、怎么回事?”
沉浸在吐血带来的震惊冲击,闫天明语无伦次。
金逸沅不敢用力抽回手,只抹去嘴上残余的血丝,一脸正色。
“愚人节快乐。”
闫天明嘴角一抽,心间冒出撮与刚才不同的怒火。
“四月一日过去多久了,你跟我说这是整蛊?!那请问阁下您是怎么做到的?西红柿酱吗?红色颜料?开什么玩笑!”
金逸沅被大嗓门震得头晕耳鸣,揉捏眉心解释。
“那是牙龈出血。”
闫天明:“······”
金逸沅不遗余力试图说服对方,“我最近上火。你少跟我说话。”
前下在教学还说有些玩笑开不得,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刚才还想提醒你,对人别太冷情,否则无论得到过什么、拥有什么,早晚会落得个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下场。现在看来可能太迟了。”
试图以平日揶揄的口味故作轻松说出,结果却以失败告终,闫天明喉头发紧,心间沉重。
“你连对你自身,都能克制得这么不在乎。”
眼前的人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甚至连神情都不曾有任何变化。
金逸沅负手而立,头微仰着使目光高于闫天明头顶。俨然是在部门教育后辈的姿态。
“我只是认为,这种多余的分支情绪想法,对完成当下目标和获利毫无益处。能舍,尽舍。”
“能舍,尽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