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萧安落过的浑浑噩噩,在此期间,经历创伤后,他也终于接受了秦时已死的消息。

    一年后。

    皇上重病,卧床不起,御医皆束手无策,眼看着朝堂就要变天,背后都挣个你死我活,分成了三派,一派支持齐含白坐上皇位,还有一派赞成二皇子齐全影,另一派则选择中立。

    他们中立的意思是哪派都不赞同,毕竟,大皇子腿脚不便,如何处理的了朝纲,管理得了上下几千人,而二皇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若真的坐上皇位,也需要有人扶持教导,自然也是不行。

    萧安落出了宫后,韩侧递来了一张纸条,萧安落打开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便动身去了京城外郊区的一小户人家,刚到门口,恰巧碰到两人从家里出来,见到他之后,脸色聚变,倏然变得难看的很,扬手就要关上门。

    萧安落呵了一声,直接用胳膊挡住,毕竟是习武之人,两人力气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萧安落一人,他们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萧安落眸子里带着冷意,一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推开半虚半掩的木门,抬脚踏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小的可怜,放两个大圆桌子都有些困难,周边还处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跟他想的倒是大径相同,他转过身,勾唇一笑:“叔父,这几年可还好啊。”

    秦书枉脸色一变,咬牙切齿:“拜你所赐,好得很。”

    萧安落哦了一声。

    他们如今住的院子,是他特地找来的,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他也要让他们尝试一下站在高处受众人追捧的滋味,再跌落低谷被人践踏的滋味,如今看两人这般架势,这小破屋似乎对两人没什么用,身上还是有那股扯高气扬的味。

    啧啧,两个月都没能让两人这性子磨下来。

    正要说些什么,倏然,破旧的房屋内传来一阵划破天际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现在的宁静,萧安落扬眉看去,讥笑道:“叔父跟婶婶还真是好体力,这么快就又有了一个孩子,我听说他才出生不过一个月。”

    金氏以为他要打孩子的主意,脸色登时苍白,对他防备的厉害:“你要干什么。”

    萧安落淡笑:“婶婶是不是误会我了,我也只是想关心一下。”

    金氏心底憋着气:“收起你的假心假意,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我们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要怎样?”

    萧安落脸色倏然一沉,靠近她:“怎样?自然是要替我父母报仇,也替我自己报仇,让我们承受的痛苦让你们也尝一尝,想不到吧,过了十一年,我还能找上门。”

    秦书枉脸色一阵扭曲:“萧安落,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歹是你叔父。”

    他嗤笑,眼底闪过冷意:“那又如何,你当年又何尝当我是你侄子?还不是为了权利跟金钱联合外人把年仅十岁的我送去边关。”

    秦书枉被他怼的哑口无言,面露痛楚:“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是一时被人诱骗,事后,我还特地派人去边关寻你了。”

    萧安落挑眉,不为所动道:“那你寻到了吗?”

    秦书枉一怔,暔昵:“寻到了。”